溫心緹的臉色又紅了幾分:“誰叫你和流氓一樣突然脫衣服啊……好了,彆磨磨唧唧的了,把後背露出來我要上藥了。”
陸景淵淡淡的挑了挑眉,睡袍本來就好辦,幾下他就光膀子出現在了溫心緹麵前,繼續調侃:“那麼,接下來還要我怎麼配合你嗎?”
溫心緹看著陸景淵那線條、分明的肌肉曲線,明顯又不顯得僵硬,反而還有一種淡淡的柔和……
默默的移開視線,溫心緹機械的轉身拿出酒精紗布之類的,然後緩緩的向陸景淵走去。
“轉一下,背對著我。”
陸景淵老老實實的照做,要是顧成楓在的話多半會驚掉下巴。
溫心緹此刻低頭愣愣的看著陸景淵背上觸目驚心傷痕,靜距離看更是覺得恐怖,心中的愧疚無法言喻。
因為醫院開的酒精是噴射式的,倒也省去了溫心緹的麻煩,隻是輕輕一噴,對傷口的刺激就分外明顯,陸景淵不備之下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溫心緹聽到陸景淵吃痛的聲音,手忙腳亂的想要幫他減輕點疼痛,用棉簽將酒精散散開卻讓陸景淵吸氣的聲音更多。
恍惚之間,溫心緹想起了小時候,媽媽在給她消毒時總會輕輕的幫她吹……眼底閃過一絲傷感,溫心緹輕輕附身對著傷口輕輕的吹了起來。
感受到背部傷口傳來的陣陣沁涼,還有溫心緹輕柔的吹氣聲,陸景淵當即明白過來她是在做什麼,心臟劇烈收縮,背後的疼痛真的無影無蹤。
溫心緹本來以為陸景淵多少還會繼續調侃自己幾句,卻沒想到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從消毒開始他就一直很安靜,還很配合,叫站,叫抬手,全都是默默執行沒有說過一句話。
就在溫心緹感到怪異之時,陸景淵則是在極力的壓製著自己,溫心緹在給他綁紗布時,手總會無意間輕撫過陸景淵的身體。
和陸景淵此刻燥熱的身體比起來,溫心緹柔弱無骨的手就顯得有些冰冷了,一次又一次的輕拂過肌膚,像一個貓抓在心間微撓,癢癢麻麻的。
血液越流越快,就在陸景淵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溫心緹終於綁好了。
因為光線的原因,溫心緹看不清陸景淵已經有些微微潮紅的皮膚。
還若無其事的將東西放好後,看著陸景淵:“好了,藥換好了,還有些口服藥我都給你放在書桌上了,你一會自己記得吃,服用方法上麵都寫了,我先走了。”
陸景淵覺得自己此刻口乾舌燥,一張口,嗓音沙啞:“等等還有個地方也有傷……”
溫心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陸景淵,此刻他目光閃爍,漆黑的眼眸似乎蒙著一片、朦朧的水霧。
“什麼傷?,在哪?”
陸景淵淡淡的笑了笑:“在腿上。”
溫心緹恍然見記起醫生似乎是有說過什麼股四頭肌什麼什麼出血,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這麼想著溫心緹慢慢將視線向下移動,溫心緹的臉刷一下紅到了極致,陸景淵淡淡的挑了挑眉:“你說這個傷怎麼辦?”
溫心緹愣了0.5秒後,咻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房裡,空氣中還遺留著她惱羞成怒的聲音:“陸景淵!你個禽獸!”
陸景淵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向廁所走去。
她這速度不去跑百米賽跑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