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緹額頭上的血一路走一路都在不斷向下滴著,兩步一滴,兩步一滴,看著一路上的血跡,每一滴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紮進了陸景淵的心中,每滴落的一滴血上麵似乎都有他的血跡。
可就在他緊張萬分的時候,溫心緹輕輕的一句詐屍,卻讓他的心跳瞬間就停止了幾拍。唇上的溫柔一觸即分,陸景淵覺得接的自己的心臟似乎也被帶走了一塊,靜靜的抱住了溫心緹,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膏,但是卻也沒有像以前一樣開始索取,而是輕輕的咬了一口後就湊到了她耳邊說到:“有記者。”
溫心緹一瞬間就明白過來,很有暈倒經驗她一瞬間就變得渾身無力,眼睛一閉,頭一偏,就又暈倒了。
就算是知道溫心緹這次是真的在裝暈,可是陸景淵看著她依舊慘白的麵色,還有額角的血跡,心臟還是不由得就開始疼痛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壓製住心中奔湧的情感,陸景淵關上了副駕駛的門,坐上了主駕駛,習慣性的瞟了一眼後視鏡卻發現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些泛紅。
自嘲的輕笑一聲,陸景淵緩緩地發動了車子。
當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後,陸景淵通過哄後視鏡確認了自己的眼睛不再泛紅的時候才悠悠的開口道:“所以,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心緹聽到陸景淵出聲才把眼睛睜開,坐正了身體,整理了一下頭發,才悠悠的開口道:“我本來是在樓梯口那等你的,結果那瘋子一上來就對我胡言亂語,還一個勁的把我向樓梯口拽。”
聽到溫心緹的訴說,陸景淵眼睛微眯,漆黑的眼眸就宛如那暴風雨前的海麵館的天空,安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但是卻有著寒冷的威壓:“她是想推你下去?”
溫心緹淡淡的搖了搖頭,眼底有一絲輕蔑:“不是,她是想讓我把她推下去,周圍有那麼多記者,到時候我可能就會成為浪尖上的衝浪者了。”
“也不知道蘇顏兮是在哪找到這麼一個死士,她也是夠拚的。”
“那人是蘇顏兮的表嫂。”陸景淵淡淡的回答道,瞟了溫心緹一眼,繼續問道:“既然是她想下去,可是為什麼最後是你下去了?”
一提起這個,溫心緹的莫名的有幾分心虛:“那個,是我自己跳下去……”
聽到溫心緹的回答,陸景淵神情明顯僵硬了幾分,然後他就一個大打盤,就急停在了路旁的停車道上。
溫心緹被陸景淵突如其來的一個騷操作腦袋Duang的一下就撞到了車船上,捂著被撞疼的腦袋,溫心緹氣鼓鼓的抬起頭,正想問陸景淵到底在做什麼,一抬頭就正好看到了陸景淵湊近的臉。
看著臉上的嚴肅和責備,還有幾分心疼,溫心緹一瞬間所有的怨念都消失不見了。
“你能不能稍微愛惜一下你自己的身體!”
溫心緹愣愣的看著此刻凶神惡煞的陸景淵,但是他她卻一點都不怕他,反而心裡覺得甜甜的:“你是在心疼我嗎?”
陸景淵愣了一下,看著溫心緹額頭上還頂著血跡,但是卻可以笑的那麼甜。
冷哼了一聲,陸景淵緩緩的和溫心緹拉開了距離,在車裡翻找了一整,才找出了一包衛生紙遞給了溫心緹,神色高傲:“你可是我的女人,心疼你有錯嗎?”
“把你臉上的血擦擦,車弄臟了不好洗。”
溫心緹看陸景淵一臉高傲還有幾分嫌棄的模樣,但是明明關心自己關係到底要死,冷哼一聲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紙巾:“口是心非。”
但是溫心緹在低頭拆開紙巾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上全是血,猛地抬起頭,把臉湊到了後視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