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的門終於打開,陸景淵還沒有什麼反應倒是陸景淩咻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走上前去,但是發現出來的竟然是蔣鑫,愣了一下脫口而出:“蔣鑫你怎麼在這?”
見陸景淩一開口竟然是這一句,完全不按照劇本來,蔣鑫嘴角抽了抽,緩緩地摘下了口罩:“我剛下手術室就見溫小姐被推進去,所以順便就幫了下忙。”
陸景淩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是礙於情況她也沒去問,而是直接駛入主題:“蔣鑫,心兒她情況怎麼樣?”
見陸景淩終於走上劇本,蔣鑫也開始了他的表演,淡淡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有幾分陰鬱:“你們還是做好心裡準備吧,外部是止血完成了,可是顱內出血較為嚴重,情況並不了客觀,具體事宜還是等專科醫生出來給你們說吧,我也不好下結論……”
話還沒說完,陸景淵就突然衝上前一把抓住了蔣鑫的衣領猩紅著雙眼,麵色明顯有幾分失控:“什麼叫做情況不樂觀?我隻想知道溫心緹她到底能不能醒過來!”
見陸景淵突然衝上來,蔣鑫被嚇了一跳,麵色無奈的看著陸景淵,你這家夥要不要這麼入戲?眼藥水好像滴多了……
心裡想著奇怪的東西,蔣鑫的語氣卻帶著濃濃的惋惜:“這件事情我無法給你保證,畢竟她顱內出血的麵積不小,最後能不能醒來除了她淤血的吸收速度外,還有就是她自身的意誌。”
聽到蔣鑫這麼說,見陸景淵的神色似乎又激動了幾分,陸景淩連忙上前阻止道:“小淵好了,你現在再怎麼對蔣鑫發火事情還不都是一樣的,冷靜點啊!”
似乎是陸景淩的勸說起了效果,陸景淵猩紅著雙眼,有些潰敗的放開了蔣鑫,坐回了一旁的長椅上,冷冷的抬眼看著陳媛,似乎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一瞬間陳媛就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了深冬中的寒潭,刺骨的寒冷從四麵八方湧來,透過毛孔滲進了臟腑,血液都為之凝結。就連一旁的警察都因受到了波及而止不住的寒戰。
陸景淩安撫好了陸景淵,便把視線又投回了蔣鑫身上:“蔣鑫,你說心兒會失憶嗎?”
對於陸景淩跳躍性的無厘頭思維蔣鑫表示無奈,心裡默默的吐槽:你以為這是言情小說嗎?還是那種狗血的失憶流?實在是太天真了。
心裡萬分無奈但是蔣鑫的態度還是很好,無奈的歎了口氣,笑容有些苦澀:“理論來說腦部受損,醒來後失憶確實是最常見現象,可是判定失憶的前提除了腦損傷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看蘇醒後的情況。”
“但是恕我直言,現在溫小姐最主要的關心點不因該是她會不會失憶,因為她現在連醒不醒的過來都是一個問題,如果腦淤血化散不理想的話,彆說失憶,就連成為植物人都是有可能的。”
一邊說著,蔣鑫還時不時瞟一眼陸景淵,似乎是怕他又突然間衝上來。但是實際上他是在等著陸景淵的信號,收到信號盧雷才好上場。
這一點陸景淩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聽到蔣鑫的話後,陸景淩明顯整個也陰鬱了起來,都沒有心情繼續安慰陸景淵,而是和他一樣,全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陳媛在一旁自然是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低著頭沒有絲毫的表示,陰影處嘴角的弧度滿是嘲諷:像你這樣到死不活的活著,倒還不如像自己一樣,灑脫一些,早些離去,還不用受那麼多罪。
感受到空氣中明顯陰鬱起來,蔣鑫嘴角微抽,開口想要緩和一下氣氛:“那些都隻是我通過一些理論知識衍生出來的,所以說那些都不絕對的情況。”
但是明顯他的我氣氛緩和失敗了,周圍的氣氛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得到任何改善,雖然也沒有繼續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