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景淵一副即將化身為狼的模樣,溫心緹把毯子向上又慫了幾分,一雙淺褐色的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陸景淵,看著他唇邊還在緩緩地滲出暗紅色的血液,不由得覺得喲有些心虛,弱弱的狡辯著。
“明明就是你先咬我的,現在是以牙還牙,還是你教我的。”
見溫心緹竟然還在頂嘴,陸景淵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大了幾分,緩緩地向溫心緹壓去。
就在這時,又長又臭的廣告終於結束,電視裡傳出了主持人洪亮的開場白:“Welcome to the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歡迎來到國際電影節。)”
聽到開場白,溫心緹就像是大了雞血一般,猛地坐直了身體,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手推開了陸景淵:“好啦好啦,彆鬨了,開始了。”
第一次被溫心緹這麼推開,陸景淵的麵色不由得陰沉了幾分,見溫心緹就這麼興致勃勃的盯著電視,他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
主持人說了從而什麼,陸景淵根本就沒有心情在意,他自動過濾掉了一切過場消息,篩選出了對他來說有用的詞彙“Be selected for the work.:《Hidden door.》(入圍作品:《暗門》)”。
雖然後麵主持人還報了幾步電影,但是陸景淵對它們完全都沒有興趣,瞟了一眼頻幕之後,視線就又落回到了溫心緹的身上,悠悠的開口道:“所以說,你大晚上裹著被子坐在這裡就是為了看這個?”
溫心緹正認真的看著屏幕,等待著最後的獎項的揭幕,雖然每年楚遜宇的電影都會入圍,但是有不少次距離金導獎都是差一點點便失之交臂。
可是就算是這樣,楚遜宇的電影以及在個人的導演能力上,都是在好萊塢各個資深導演中得到了認可的。
作為他的朋友,溫心緹自然還是希望他可以得到所有導演都視之為目標的金導獎,雖然楚遜宇對於那個獎項明顯是沒有什麼興趣的樣子。
“自己不過就是想讓哪的在出現在自己筆下的角色,可以出現在銀幕上,以一種更立體的更形象的樣子出現在大家的麵前罷了。隻要大家像認可我的小說一般,認可我的電影,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那個獎項,我覺得隻要有你們在,比什麼獎項都重要。”
這是楚遜宇在幾年前,又一次和金導失之交臂時,溫心緹問他可惜嗎的時候,他的原話。
很現實,很坦然,就是因為這一份坦然,劇組的大家,心甘情願的跟著他走過了一個個春夏。
溫心緹自顧自的陷入了回憶中,完全沒注意到陸景淵在一旁的麵色已經幽怨出了小媳婦的感覺,周圍的空氣的酸味已經濃鬱的可以滲入皮膚一般,氣溫漸漸下降,但是溫心緹卻隻是默默的裹緊了幾幾分毯子,然後就繼續興致勃勃的看著電視。
陸景淵嘴角抽了抽,見溫心緹竟然這個樣子都不理他便直接站起了身,擋在了溫心緹麵前。
電視被擋,溫心緹自然不高興,抬起頭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龐然大物,眉頭微皺,臉上滿滿的都是不解:“陸景淵,你又怎麼了?”
陸景淵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溫心緹,目光清冷,卻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直接彎腰把溫心緹連毯子一起橫抱了起來。
“晚上天氣降溫,就不要在那坐著了,感冒我還要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