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城夕下樓,梨璿眨眨眼,也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點頭,“哦”了一聲,當下就轉身朝著餐廳而去。
見梨璿等也不等自己,轉身就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西裝口袋,裡麵是兩個人的戶口本證件,旋即也邁開長腿跟著下樓。
吃飯的時候,兩人緘默不語,不知過了多久,陸城夕倏然開腔,薄唇翕動,淡道了句,“你有喜歡的什麼擺件之類的嗎?”
站在旁邊的管家聽到這話,猛然想起,自己還沒去問這件事情,昨天隻顧著向老先生彙報,竟忘了這件事。
梨璿不解抬頭,心裡忍不住想,擺設?這種奢侈品,她才不會喜歡呢。
見她半晌沒言語,陸城夕略顯得有些不耐了,“吃飯,一會兒出門!”
語氣低沉,卻毫無波瀾,梨璿木訥點頭,悶頭吃飯,不知道自己又哪裡得罪這人了。
剛才還紳士的很,突然轉變,難道下樓的時候其實是自己沒睡醒?
陸城夕才不管梨璿想些什麼,也不覺得自己這每次麵對梨璿的陰晴不定是有什麼問題。
隻是視線時不時的看向梨璿,想到梨璿平常穿的都很休閒,今天卻穿了一件相對正視的裙子,嘴角滿意的勾起,看來這女人還是很重視領證這件事情的。
梨璿不敢抬頭,捏緊著湯勺喝粥,有些受不住陸城夕總是落在自己身上目光,陸城夕毫不掩飾的目光總會讓她想到那瘋狂的一夜,總有一種自己不著寸褸被他看的感覺。
吃完早飯,司機已經等在外麵,梨璿心中忐忑的跟在陸城夕身後,雖然他沒有直白的說要去領證,可所有人都已經很默契的定下了這件事情。
他已經率先上車,看著司機恭敬的給她拉開車門,“太太,請。”
梨璿點頭,彎腰上車,雖然憑借自己那點小聰明以及陸城夕從不認識林薇薇的優勢沒讓陸城夕懷疑自己什麼,可是每次和陸城夕相處,都不太輕鬆。
車廂裡,兩個人一左一右,離得很遠,像是隔了一條銀河,之前關係的緩和因為那個破裂的瓷瓶再次降到冰點,昨天更甚,可她沒想到,陸城夕在這個時期選擇領證。
梨璿偷偷的看陸城夕,陸城夕冷抿著唇,抬手拿起車上的文件,認真的看著,完全沒有要和開口說話的意思。
在梨璿不知道第幾次偷偷看過去的時候,陸城夕霍然開了口,依舊嗓音沉冷異常,“想說什麼?”
梨璿尷尬的笑了笑,被抓包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乾脆光明正大的看著人,“我們,這是要去——民政局?”
說完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好怕自己自作多情,那就更尷尬了。
“嗯。”陸城夕冷酷的點頭,一個眼神都沒甩她,修長的手指繼續翻閱文件,偶爾會提筆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大名,完全因為車子的行駛影響半分。
車廂再次沉寂,夾雜了微微的尷尬,梨璿攪動手指,她雖然不是個話癆,但是也受不住這樣的安靜,可是麵對這冷冰冰的男人,好像又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