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璿洗完澡出來,陸城夕已經躺在自己的位子上,好像已然熟睡,隻是臥室裡依舊亮如白晝,看了一眼大床上的人,梨璿輕手輕腳的換成了溫暖橘黃的壁燈,瞬間仿佛整個人瞬間轉換了時空,壁燈的的燈光映照在潔白的房頂,組成一片溫暖的星空,格外浪漫。
她之前就聽管家說了,陸城夕臥室的燈光就有無數種打開方式,壁燈不是最美的,卻是最暖的。
梨璿拿著吹風機進了浴室,她終於打開了那盞壁燈,心卻也更痛了。
那份溫暖,終究是和自己無關。
翌日,梨璿休息的最後一天,一大早的林浩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可能是知道陸城夕是在的,所以林浩博的語氣格外親切,像是一個慈愛的好父親,“薇薇啊,聽說你今天休息,和城夕一起回家陪爸爸吃個飯吧?”
梨璿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直覺的,林浩博肯定不是想做個好父親這麼簡單,而且還要叫上陸城夕?
看了一眼已經下樓的高大身影,梨璿聲音不冷不淡,“他應該沒時間。”
林浩博頓了幾秒,“晚上下班也可以。”
梨璿不覺得陸城夕有多想去林家,可是剛才自己打電話,陸城夕應該也聽到了兩句,隻能道,“我問問他。”
舉著手機快走兩步,跟著進了餐廳,“陸城夕,我爸爸說想趁我休息讓我們回家吃個飯。”
說道爸爸兩個自己的時候,總是覺得渾身上下由內而外的彆扭。
從小到大,她的生命裡都沒有這個角色,她很慶幸,自己沒走錯路。
“嗯。”陸城夕點點頭,喝了一口粥,“什麼時候?”
梨璿愣了一下,入座,不太敢相信陸城夕答應的還挺痛快,“晚上?”
“可以。”陸城夕點點頭,聽到梨璿和手機那端的人說了時間,然後才掛斷電話,這才道,“今天你和我去公司。”
語氣清冷的不容置喙。
梨璿剛拿起來的勺子落回到瓷碗裡,溫熱的粥漸了一手,“為什麼?”
陸城夕似是不耐,“滿足你想進公司的願望。”
梨璿一臉懵逼,“你確定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滿足自己想進公司的願望?確定不是逗呢?
陸城夕冷漠臉點頭,咬了一口包子,“不樂意?”
梨璿用力的點頭,認真道,“不樂意。”話落肩陸城夕挑眉,又義正言辭道,“陸城夕,你這做法和在小狗的腦門前掛一根永遠啃不到的骨頭,卻還想要小狗一路追著跑,有什麼區彆?”
陸城夕被梨璿這比喻說的嘴角勾起一抹明顯的弧度,頗為認真的點頭,“這比喻不錯。”
梨璿黑了臉,用力的咬了一口油條,好像吃進嘴裡的是陸城夕一樣解氣。
嘴裡的食物還沒咽下去,就看到陸城夕那唇瓣一張一合,磁性的聲音流淌,“不過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命令的意思,明白?”
梨璿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腮幫子鼓著,用力吞咽下食物,咀嚼的時候像一隻拚命搶食的小倉鼠,暗道,她覺得陸城夕聲音好聽,那一定是見了鬼了,明明難聽的要死,像是閻王爺在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