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著想要躲開,陸城夕卻隻是一隻胳膊就能將她死死的禁錮。
“陸城夕,你有病吧?”掙脫無果,梨璿有些惱火了,眼睛也有些睜不開,陸城夕此刻的力道和做法完全和憐香惜玉沒有半毛錢關係,粗魯的讓人想要跳腳。
又是五分鐘之後,陸城夕拽了花灑,生疏的給梨璿用清水衝了衝臉,此時浴室裡的霧氣已經小了很多,冰冷的水打在臉上,然後流到身上,讓梨璿身子都涼的顫抖。
抬手抹了一把臉,睜開眼就見陸城夕一手舉著花灑,然後直直的看著自己。
水流之間彼此對望,梨璿半眯了眼,陸城夕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讓她覺得脊背發涼。
趁著陸城夕不防備,劈手奪下陸城夕手裡的花灑,冰涼的水流毫不客氣的朝著陸城夕身上噴去,健碩的肌肉激起一層層水花,梨璿大腦卻格外的清醒。
陸城夕也是一個機靈,猛地回了神,抬手想要奪多花灑,卻被梨璿咬牙躲開,梨璿憤恨的咬牙,“你是誰?肯定不是陸城夕!”
陸城夕似乎腦子格外清醒,腦海中閃過自己剛才做過的事情,看著梨璿毫無變化的麵容,一嗔一怒表情都是極度的豐富,和整容沒有任何牽扯。
終於神色閃過一抹不自在,也不理會梨璿,起身就站了起來。
梨璿不依不饒的又朝著陸城夕開水槍一樣的一通折騰,陸城夕也沒惱火,隻當做是淋雨,然後兀自批了衣服離開了浴室。
看著離開的人,梨璿手裡的花灑掉落在浴缸裡,整個人有些脫力的跌坐在浴缸裡,浴缸裡的水早已經涼透了,溢出了邊沿,然後緩緩的流進下水道。
梨璿的視線放空的看著水流很迅速的流向一個地方,蜷縮著抱著自己,就是這種感覺,很無力,陸城夕有什麼事情都不會直接說,那麼莫名其妙的做法也不會給一個解釋,最後涼涼的就走了。
好像她隻是一個布偶,隻屬於陸城夕的附屬品,私有物。
陸城夕心情好的時候就逗弄一番,偶爾還會嗬護一二,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陸城夕就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自己。
身子緩緩的下滑,有水不停的溢出去,發出輕微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整個人浸在水裡的時候,梨璿幾乎是本能的就閉上了眼屏住呼吸,感覺著浴缸裡的水越來越涼,越來越清澈,大腦也越來越清醒。
陸城夕離開浴室的時候沒有關門,想回去拿一下毛巾擦頭發的時候,就看到梨璿整個人都泡在了浴缸裡,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覺,瞳孔驟縮,抬腳就要上前,卻見浴缸裡的人突然就按著浴缸坐了起來,帶著水花四濺。
梨璿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呼出一口氣,她的水性太好了,好的想做點什麼都沒機會。
晃了晃腦袋,頭發在水裡的時候散開了,此刻這一動,帶動的水珠四處飛濺。
陸城夕沒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腦孩子也蹦出四個字,出水芙蓉。
梨璿搖晃腦袋的動作一頓,也看清了站在眼前的陸城夕,突然想到什麼,猛地低頭,後知後覺自己此刻竟然還一絲不掛,這會兒浴缸裡都是涼水,沒有一絲絲霧氣,所有的一切簡直不要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