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川留了什麼話?陳伯你快告訴我!”祁玥著急的追問。
陳伯看著祁玥這著急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了。
太太看起來很著急的要找先生,很擔心先生的樣子。
可先生卻留了那種話給太太。
還威脅他,如果他沒有如實告訴太太,他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所以,他隻能狠下心,把葉寒川留下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祁玥。
陳伯:“先生說,如果太太今晚回來,可以在這裡住一晚,但明天早上,您必須搬出去,以後也彆再來這裡了,離婚之後,先生會送您另外的房產給您住。”
“離婚?!”祁玥倏地睜大雙眼,身體冷得徹骨,心臟也在狠狠的抽痛。
葉寒川居然要和她離婚……
她知道,現在她已經不乾淨了,已經配不上他了。
他有很嚴重的潔癖,尤其是對她,平時他都不讓她和彆的男人靠得太近。
現在她身上發生了這種事,他嫌棄她也是正常的。
可是,她卻沒想到,他嫌棄得這麼直白,這麼不留情麵。
甚至都不給她機會解釋,就做好離婚的打算了!
他們好歹也同床共枕了幾個月,難道他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她不是自願和君澈躺在一起的,不是有意要背叛他了,他為什麼要這麼不給她留情麵的和她提離婚?
甚至連當麵和她說都不肯,還要讓陳伯代為傳話!
他已經厭惡她厭惡到,都不想見到她了嗎?
“先生還說,他會給您十億的分手費,當做……當做……”陳伯臉色很糾結,半天也說不出後麵的話。
不是他忘記了,而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覺得那種話,實在太傷人了……
“當做什麼?”祁玥握緊拳頭,臉色蒼白的看著陳伯,追問道。
陳伯尷尬地說:“先生說……當做您這段時間服侍他服侍得不錯的補償……”
祁玥的瞳孔驀地一縮。
那種尖銳的疼痛,又開始在胸口蔓延。
哈哈哈?
服侍得不錯?
他是指,她陪他睡了幾個月的事這件事嗎?
除了這件事之外,她想不出自己還有哪裡“服侍”過他了。
而且,陳伯這尷尬的表請,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祁玥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臉上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他特意給她錢來感謝她,是把她當出來賣身的嗎?
他們在一起那麼久,就因為不是她的過錯導致的結果,他就要這麼不留情麵的羞辱她嗎?
葉寒川,你太殘忍,太過分了……
“他還說了什麼?”祁玥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顫聲問道。
陳伯無奈地說道:“先生說,離婚協議過兩天弄好了,會讓張衡帶去找您,他希望您能自覺點簽字的。”
祁玥的指甲,已掐破掌心的肉,狠狠的掐進了肉裡。
很痛。
痛得鑽心。
但遠遠比不上內心深處的那種難以言喻的痛楚。
他真的不要她了……
甚至還有點憎惡她。
就算要結束這段關係,他也沒有給她一個體麵的結束方式,而是用一種帶著羞辱性的方式
曾經葉寒川舍命救她的時候,她以為他心裡是有她的。
到了現在她才知道,他心裡有的,隻是她的身體而已……
現在她的身體不乾淨了,所以他就毫不留情的要把她踢走了。
多麼諷刺啊。
多麼現實啊。
陳伯看著祁玥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有些於心不忍。
他張了張嘴,想勸勸她。
可他突然想起葉寒川對他的警告,最終又默默的閉上嘴,什麼也沒說。
算了,他這個老人家,就不饞和他們年輕人的事了。
先生在留下這些話時,態度表現得很堅決,好像打定了主意要和太太分開。
他就算勸太太主動去和先生服軟,去勸先生,恐怕也沒什麼用,反而會傷害了太太。
“時間不早了,太太先去休息吧,等明早我會派人來幫太太收拾東西的,太太在今晚可以想好,明天要搬去哪裡住,我可以安排人幫太太去租房,等先生給您的房子下來之後,您再搬過去吧。”陳伯歎了一口氣,留下這麼一句話,便準備轉身下樓。
祁玥叫住他,問道:“你知道葉寒川去哪裡了嗎?我想見他一麵……”
哪怕葉寒川一點麵子也沒給她留,也已經放棄她了。
可是,她還是想和他解釋清楚,她不是自願和君澈發生那種事的,她沒有背叛他,她也是受害者!
哪怕要分開,她也不想背著他的誤解離開。
但是,陳伯去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太太,我不能告訴您先生去了哪裡,先生的意思也是不想見到您了,你就彆去找先生了,先生的脾氣不太好,萬一說了不好聽的話,您聽了也會不高興……”
陳伯把話說得很委婉。
但祁玥去聽出來他的意思了。
陳伯在提醒她,彆去自取其辱。
嗬。
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