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將她的臉蓋住,可是他仔細觀察才發現,有淚水已經將她的衣襟打濕了。
她哭了?
傅司衍微微怔住。
在他的眼裡,梁宛薇從來沒有認輸過,也不會輕易因為什麼事低頭落淚。
難道發生的事真的讓她走投無路?
就連當初兩人簽訂離婚協議,被淨身出戶的時候也未曾見她落淚。
傅司衍假裝沉穩,可是心裡早就慌亂得不行。
從認識她開始,最害怕的就是梁宛薇哭。縱然她哭的次數寥寥無幾。
就在他思緒恍惚之際,女人已經從地上站起身來。
用袖子胡亂的將淚水擦去,步履踉蹌著將資料重新握在手裡。
“今天是我冒失,還沒搞清楚狀況就來興師問罪,打擾了。”
她說完就直接要與傅司衍擦肩而過。
她要走?傅司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攥住她的手腕。
梁宛薇不知所措的回眸望去,發現男人深沉的眸子裡竟然有一絲彆樣的情緒。
不過這種感覺轉瞬即逝,等她再眨一次眼,就發現已經這種眼神消之遁形,
“傅總這是做什麼……我還要去想辦法。”
“你有足夠的權利嗎,你想什麼辦法?或者說你又能想到什麼法子?支付保釋金,足足有10萬吧,更何況目前合約上寫著賠償的金額高達80萬。你確定,真的會有辦法嗎?”
“我……”說到這裡,梁婉薇不由得心裡失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無助。
他說的沒錯,自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你拉著我就是故意想羞辱,然後嘲笑我的無能?”
“我沒那麼無聊,”
說著,他放開了牽製她的手腕,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走到了桌前,拿起了一個類似於文案的東西:“梁宛薇,不如和我做個交易。”
梁宛薇心裡一頓:“什麼交易?”
“來傅氏企業工作,總比你在外麵走投無路要強的多吧。放心,我不會欺負一個孤兒寡母的,隻要你來就會給你足夠的工資。至於保釋金,你可以從我這兒預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