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鈴蘭疾言厲色,“你放肆!”
她期待的看向南司琛,以為會站在自己這邊責備溫四葉。
誰知,南司琛恍若未聞,小心翼翼的為溫四葉擦藥酒,生怕弄疼她時不時的對著傷口吹氣。就是崔鈴蘭也從未見過他這麼溫柔的一麵。
她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兒子!
崔鈴蘭不甘的輕喚一聲,“阿琛……”
南司琛蓋好藥酒瓶的蓋子,叮囑溫四葉不能沾水才偏頭看向崔鈴蘭,語氣疏離,“有事?”
簡單的兩個字讓崔鈴蘭如鯁在喉什麼話也說不上。
溫四葉到底給阿琛灌了什麼迷藥,能為她這麼神魂顛倒。
溫四葉不喜歡崔鈴蘭,臉上寫滿了不歡迎,但,這是南司琛的家,她不能趕人。
“我上樓了,你們慢聊。”
溫四葉語氣淡漠,故意繞開崔鈴蘭。
“站住。”崔鈴蘭偏不讓她如願,神情鄙夷道:“這就是你對長輩該有的態度?”
這段時間來,溫四葉聽了不少這樣的話,往往這些人都自以為是喜歡倚老賣老。
白瞎了崔鈴蘭這副溫婉似水的皮囊,實在尖酸刻薄的很。
溫四葉的行為作風是能用拳頭絕對不用嘴,但是對長輩她會多幾分耐心,當然不包括溫國豪和林月,這兩人根本就不配受她尊敬。
溫四葉醞釀了一下情緒,儘量平和的問道:“按照你的意思,我該是什麼態度?”
崔鈴蘭以為溫四葉服軟,登時像個驕傲的孔雀走到她跟前,道:“你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代表的不是溫四葉是整個南家是阿琛的麵子。你必須要有無可挑剔的禮儀得體的談吐。從今天開始我會住在這裡好好教導你,直到我滿意為止。”她不經意的加重最後幾個字。
溫四葉像是聽笑話,禁不住咧開嘴,唇角釀開一對梨渦。
崔鈴蘭無視,輕描淡寫的說:“昨晚魅色酒吧的事情我聽說了。這事的確是柳家小子做的不對,但,溫四葉也不應該去酒吧,傳出去會讓人笑話南家的。趁著現在事情沒鬨大,直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溫四葉目光陡然一凜,冷冷的笑。
好一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大家都這麼想,還要法律和警察做什麼?
南夫人想的真美好,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溫四葉抬眸看向崔鈴蘭,目光穿過她肩膀看向諱莫如深的南司琛,他臉上好像永遠帶著一副麵具,永遠都看不穿猜不透。
“第一,我從來沒想過要嫁到南家更不想當什麼南家三少奶奶,我就是溫四葉誰也不能左右我,所以禮儀我不會學的。不過,防止誤人子弟,我奉勸你還是自己再回去好好上上禮儀課。”
“你……”
“第二……”溫四葉冷聲打斷她的話,繼續說:“柳承愷的事我絕不會善擺甘休。昨晚是我運氣好什麼都沒發生,如果是彆的女生呢?發生那樣的事情很有可能會毀了她們一輩子。”
聽言,崔鈴蘭不以為意,譏誚,“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不想嫁到南家賴在這裡做什麼。”
溫四葉從來輸人不輸陣。
她雙手抱胸,扯起一邊的唇角,不屑道:“到底是我賴在這裡不走,還是某人不讓我走。有時候你想出氣彆找我,我也很無辜。”
“你這話什麼意思?”崔鈴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