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眼前出現一雙黑色意大利手工定製皮鞋。
溫四葉抽泣,順著一雙長腿往上看。
街邊,暈黃色路燈呈三角傾瀉,籠罩在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
路燈模糊了男人鋒利的五官,變得柔和。
溫四葉抬手胡亂的抹了抹眼淚,起身繞開男人。
手臂倏然一緊,男人低沉瓷實的嗓音傳入耳畔,“四葉,我們回家。”
簡單的一句話重重抨擊著溫四葉柔軟的心房,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起伏波動。
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落,滴落在泊油路上,印出一點一點黑色水漬。
溫四葉抬起頭,右手壓住淚腺,逼迫眼淚往回流。
她深呼吸幾口氣,看向南司琛,強顏歡笑,“南三少,我的家早在九年前就沒了。”
溫四葉掙紮,伸手掰開南司琛的手指。
南司琛心口一滯,憐惜的把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抱住不給她一絲一毫掙紮的機會。
“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對你生氣趕你下車。”南司琛下巴抵在溫四葉頭頂,心疼的說:“九年前你的家沒了,九年後我們一起營造屬於自己的小家。”
南司琛抬手安撫性的輕拍她後背。
懷裡的人兒不再掙紮,小臉埋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任由眼淚流淌。
良久,溫四葉的情緒穩定下來,帶著濃濃的鼻音問:“你喜歡付鐘棋?”
南司琛脫口而出,“不喜歡。”
溫四葉又問:“那為什麼你要送給她手鏈?還跟我的一樣!”
後麵一句話才是重點。
送手鏈可以原諒,可為什麼送的是相同的!
南司琛低頭,回答:“那條手鏈一開始就是送給你的,後來被徐岩禦一鬨付鐘棋誤以為是送給她的,她便把手鏈拿走。當時突發緊急任務還沒來得及要回來就去執行任務了。再後來付鐘棋去了國外,我和她也沒再見過麵。”
溫四葉聽的有點懵,“你是什麼時候送的?”
南司琛目光熱忱的看著她,薄唇一張一合,“五年前。”
what?
溫四葉啞然,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又問一遍,“你說五年前?”
南司琛淡淡的“嗯”了一聲。
五年前,溫四葉還隻是一個14歲的小朋友!
南司琛當時22歲,天啦嚕,他當時的思想就這麼危險了!
然而,最大的問題是,五年前他們見過麵嗎?!!
溫四葉認真回憶,腦子還是一片空白,“五年前你是在哪見到我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聽言,南司琛有些失望。
十歲的孩子已經完全能記事,怎麼溫四葉就想不起來呢?
南司琛沉吟,“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在五年前,而是九年前。小四葉,認真的回想一下,九年前都發生了哪些事。”他不打算說,溫四葉自己回憶起來才有意義。
九年前……
這麼久遠的事情她哪裡還記得!更何況隻有一麵之緣的人!
溫四葉搖頭,覺得這是南司琛找的借口,她傲嬌的噘嘴,“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的。你們這些老男人就喜歡用花言巧語騙我們這些單純無邪的小姑娘。”
她刻意加重“單純無邪”四個字,仿佛在強調南司琛老牛吃嫩草這件事。
“手鏈上有字母SY。”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