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溫四葉最大的讓步。
丟下這句話,她走進彆墅。
溫心語看她消失在視線中,頹然的坐在旁邊的花壇上。
無助的恐慌襲來,就像漂浮在蒼茫大海中的一塊浮木,海浪一層又一層的襲來試圖吞噬她。
她深深體會到,溫四葉當時的感受。
“吱嘎”鐵藝門再次打開。
溫心語循聲望去,溫四葉朝她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小罐藥膏。
“這是消腫藥膏。”
溫心語愕然,摸著臉頰低下頭,木訥的盯著藥罐。
“我不會害你的,這藥膏我用過,效果很好。”
溫心語沒有回應,臉上傳來涼涼的觸感,她茫然的抬起頭,就見溫四葉幫她塗藥膏。柔軟的心房狠狠一顫,瞬間熱淚盈眶。
溫四葉幫她塗好藥膏,放在她掌心,叮囑,“每天一次。”
她說完,走進彆墅。
溫心語看著藥罐,五味雜陳。
“沒想到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我最看不起的妹妹關心我。”溫心語自嘲的說道。
溫心語收起藥罐,走向轎車。打開車門時,手機響了。
看見來顯,她眉頭微擰接起電話,有氣無力,“喂?”
“嗬,想不到你現在落敗到要求溫四葉的地步,真讓我瞧不起。”手機裡傳來付鐘棋不可一世的聲音,輕蔑至極。
溫心語四處張望,沒有發現付鐘棋的身影。這種我在明處人在暗處的感覺很不好,她坐進車內,道:“當初去巴結你,我才最看不起自己。”
付鐘棋冷笑兩聲,“可惜沒有後悔藥。勸你老實的閉上嘴巴,你就算離開我跟南司暮也無法抹滅你做過的事。若是南司琛知道,你說他會不會殺了你?”
溫心語五指收攏,捏緊手機。
什麼國民女神就是國民敗類,真想揭穿她的真麵目。
她掛斷電話,除了用言語暗箭傷人,並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溫四葉的事。
唯一一件,就是在訂婚禮上的倉庫爆炸案。
本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可付鐘棋偏偏牽扯上自己。
依照南司琛寵溫四葉的程度,他知道後就算不死也半殘。
手心滲出一層薄汗。
溫心語晃了晃腦袋,開車回家。
車子剛駛入溫家院子,管家見到她激動的大喊,“小姐,先生回來了。”
溫心語欣喜,“太好了。”
她車子都沒停入停車場,匆忙的跑進彆墅。
客廳內,看到熟悉的身影。溫國豪坐在沙發上,溫景哲在旁邊不停的罵親戚,關鍵時刻沒有一個幫得上忙,又罵南司暮薄情寡義。
溫心語衝上前抱住溫國豪,“爸爸,你真的回來了。”
溫國豪平淡的回複了一個“嗯”字。
溫心語左右張望,都沒有看到林月的身影。
“爸爸,媽媽呢?是在樓上嗎?”
溫國豪沉默。
溫心語有不好的預感,再次問道:“爸爸,媽媽呢?是不是出事了?”
溫國豪歎口氣,“你媽媽承擔下所有罪名。”
溫心語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