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四葉遲疑的點頭。
四人坐在醫院內的咖啡廳,溫四葉特地為孩子叫了杯奶茶和慕斯蛋糕。
小男孩軟糯的道謝,“謝謝姐姐。”
“乖。”
溫四葉微笑的揉著小男孩的頭,心中五味雜陳。
若是孩子長大知道害她母親去世的是自己,還會願意展露這般天真的笑容嗎?
想到這,她收回手,生怕會引起孩子的厭惡。
中年女人一輩子看的人也不少,看出溫四葉愧疚,她心情複雜的看著外孫,道:“溫小姐今天冒昧前來是想詢問,若是我撤銷訴訟你的賠償還跟原來一樣嗎?”
不等溫四葉回答,南司琛搶話道:“罪犯被抓住,你背後人也失去聯係。現在才想起四葉這個替罪羔羊。你覺得四葉是能任由你揉圓搓扁的嗎?”
中年女人驚訝的看著南司琛。
他是怎麼知道背後有人的?
南司琛的話加上中年女人的反應證實了溫四葉心中的猜測,她沉聲問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中年女人深知瞞不下去,但又害怕說實話南司琛不會放過自己。
她猶豫不決,“我說了你可不能怪我,而且我女兒死於你的產品是事實,你必須給我相應的賠償。”她壯著膽子說完這番話,對上南司琛冷冽的眸子嚇得一個哆嗦。
好可怕的男人。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聽女婿的,就該應下這個賠償。
溫四葉在桌底下握住南司琛的手,示意他不要嚇到對方。
“你放心,我不會怪你的,你改變主意賠償還跟原來的一樣。”
有了溫四葉的保證,中年女人這才敢開口,“你來說賠償的時候我們本來是接受的,但我女婿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她叫我們告你,並且答應給我們的金額是你的兩倍。沒等我女婿答應下來,當即我們就收到一百萬的轉賬。我跟女婿見財起意,這才執意告你。”
溫四葉平靜的聽完,問道:“那現在為什麼改變主意?”
中年女人說:“我女婿收到錢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拿著錢去買了輛寶馬車,越來越不喜歡回家。好幾次我在他身上聞到女人的香水味。現在罪犯找到了,陌生人也聯係不上。一百萬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給我們,於是有人追債上門,還鬨到我外孫的學校去。無奈之下,我隻好來找你。”
她擔憂的看了眼南司琛,見他臉色無常,又繼續說:“我不需要你那麼多的賠償。女婿靠不住了,我就想能讓孩子跟著我,你全權負責孩子的教育每個月給點贍養費就夠了。我不會貪心的。”
老伴走的走,女兒是家裡的獨女,外孫又是家裡的獨子。這是她唯一的念想,沒有了外孫她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和寄托。
中年女人越是這樣說,溫四葉越是愧疚。
如果不是她的產品出現問題,這個家庭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幸福美滿。
溫四葉說:“你放心我會負責的,我沒有母親等您老了我照顧你,我贍養你,就當是我贖罪。介於你女婿的問題,我不放心把錢一次性給你。以後每個月給你打兩萬元,孩子喜歡什麼都去學,彆家孩子有的他也不能落下。”
中年女人不敢置信的聽著溫四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