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四葉和小舒攙扶著她前往主樓,主樓的傭人看到月瞳全都一副見鬼的表情。
在眾人注視下,月瞳上樓,樓下傳來議論紛紛的聲音。
“我沒老眼昏花,月瞳,居然是月瞳誒。”
“你沒有,我也看到了。真的是她,天呐從懸崖掉下去還能活,奇跡。”
南司景斷後,冷眸掃了一眼,眾人紛紛噤聲。
月瞳住在原來的房間,小舒不肯回去,非要跟月瞳一塊睡。
大人們也就依了他。
南司琛和溫四葉回房的時候,看到小錦站在房門外。
小錦聽到聲音抬起頭,“小叔叔,小嬸嬸。”他張望幾眼,“奇怪,小舒沒跟你們一起嗎?”
“小舒他……”溫四葉看向南司琛,南司琛衝著她點頭,“小錦,你現在去月老師的房間,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小錦茫然的一步三回頭,去了月瞳的房間。
溫四葉惆悵的歎口氣。
南司琛拍拍她肩膀,“彆老是唉聲歎氣的,對身體不好。”
“隻是覺得惋惜,月瞳這麼好的人,怎麼就要遭受這些苦難。還有小舒小錦,這麼小就要經曆生離死彆。”
南司琛抿唇,這種感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當初溫四葉失蹤的時候,那種絕望的無助猶如海水般層層襲來,令人猝不及防。
好在,她沒事,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生活在繼續,所有的今天都會變成昨天,隨著時間的推移陰霾消散。同樣的,明天之後還有明天。隻要生命沒有結束,永遠都有下一個明天,永遠都可以希望著下一刻就是我們的生活。
……
南司景待在房裡久久不能入睡。
他起身前往夜嘯的房間,敲下門,很快的夜嘯來開門。
南司景打量他一眼,他還穿著平時的便裝,“這麼晚打擾你,我還擔心會擾你清夢。”
夜嘯側身,“不會。”
南司景走了進去,直截了當的問道:“我也不拐彎抹角,月瞳到底屬於什麼情況?”
夜嘯站在陽台上,比起空調他更喜歡自然風,“我聽說了你跟月瞳的事,我很好奇你此時是盼著什麼樣的心情來谘詢她的情況?”
南司景想了想,卻說不上準確的心情,“我不喜歡她,但是愧疚於她。不希望她死,也不想看到孩子們難過。”
很客觀的回答,夜嘯沒有為難,開口說:“你應該知道她是變異人的事情,本來這項研究就是不成熟的。成千上萬的人才可能成功一個。她能活下來我不知道是該說幸運還是不幸。
她每次受傷器官都會跟著衰竭,她全身細胞都在衰竭。我能延緩這個過程卻不能恢複她衰竭的器官,除非換器官,這可是一項大工程,且不說她身體能否承受,光是排異現象就有可能要掉她半條命。”
南司景震驚,“按你這麼說,她沒救了。”
夜嘯說:“差不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延緩,小心的照顧她。千萬千萬千萬不能再讓她受傷。”
南司景帶著嚴肅的表情從夜嘯房裡離開。
情緒久久不能平複。
第二天一早,南奶奶前往清修寺還願,捐了大數目的香油錢。
她在寺廟後院等著龍音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