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見沒人追上她才鬆了口氣,背靠牆壁坐在地上。
這段時間被南司琛關在房間裡,沒有嚴刑逼供,但使用心理戰術,一天到晚不停的追問,又斷絕她所有的聯係方式。鬼知道,她這段時間過的有多痛苦。
安星月摸著肚子,儘管知情但知道懷孕後,心情仍舊複雜。
這個孩子留不得!
安星月緩了緩神,走出巷子來到一家便利店打電話到醫院,“您好,王醫生我是安星月,請問我父親的手術成功嗎?”
王醫生接到這通電話,沉默了幾秒,興許是網上同名同姓的,他回應,“你放心手術非常成功。不過,你身為子女應該多陪陪長輩才是。護工再好,也沒家人好。”
安星月想到重病的父親接受腎移植手術後,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病房裡心疼的紅了眼眶,“我最近實在走不開,王醫生還勞煩您多關照我父親,等我忙完一定回來好好陪他。”
“唉,現在的年輕人就知道賺錢,錢賺的再多有親人重要嗎?”
安星月張嘴還想說什麼,就看到南園保鏢追了出來,她匆忙的掛斷電話,付了錢匆匆從箱子裡離開。
巷子四通八達,安星月憑著直覺七繞八彎,走出巷子又是一片新天地。
這裡還處於近郊,但居住的人跟來往的都很多。
安星月走到馬路邊上,四下張望,不遠處就有幾名南園的保鏢。
保鏢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敏銳的朝著安星月的方向看了過去,指著喊道:“人在那。”
安星月定定的站在原地,沒有逃跑的意思。就在保鏢伸手要抓住安星月的時候,她突然倒地,嗷嗷大叫,“救命啊,殺人了,這些人目無王法,欺負我一個女生。”
“救命阿,來人啊!南司琛做錯事還想殺人滅口,我現在肚子裡可懷著他的孩子呢!”安星月扯著嗓子不停的喊叫,她本來就是學表演的,把那種害怕演繹的入木三分。
雖說,她真的很害怕。
周圍的好事者投以打量的目光,有人說道。
“瞧,這不是上次跟南司琛開房的安星月嗎,她怎麼在這?”
“喲嗬,這麼多保鏢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呢?南司琛也不是什麼好男人,欺負女人。”
“玩完之後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哪有這麼好的事。”
“姑娘,你彆怕。他們要是敢動你,我們跟他們拚了。”
“趕緊報警,再叫媒體過來。我就不信,南家的人還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目無王法。”
得到大家的支持,安星月頓時有了底氣。委屈的緊咬著下唇,大大的眼睛蓄滿眼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不少五十幾歲的大媽母愛泛濫,更有幾個壯著膽子站在安星月身前。
安星月楚楚可憐的控訴,“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莫名其妙的就被南司琛給搶了。事後還要把所有責任怪罪我頭上,把我關在南園的彆院裡,現在還要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
“我承認,我不喜歡這個孩子,他來的也的確不是時候。可他總歸都是我心頭的一塊肉,也是南司琛的親生骨肉。他就算再不喜歡我,也得等我生下孩子再幫我趕走!”
安星月哭的聲淚俱下,捶胸頓足,怨天怨地怨南司琛。
“過分太過分了,你們敢帶走她,我就跟你們拚了!”
保鏢麵麵相覷,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這麼有心計,故意勾起圍觀人的同情心。
正當兩批人對峙的時候,一輛賓利車疾速駛來,停在旁邊。
車門打開,南司琛表情倨傲的從車上下來,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威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