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來點了點頭,卻想到了一件為難的事情:“那麼……我要怎麼稱呼你。”溫念瓷愣了愣,是啊,自己現在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一想到這裡溫念瓷的心情又失落幾分。
突然希伯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我現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可能是和你曾經在乎的人有關係。原諒我現在才想起來。”
溫念瓷看向希伯來著急的問著:“是什麼事情,和什麼人有關。”希伯來回憶了一下開口道:“在你昏迷那幾天我有來看過你,當時你的嘴裡一直念叨著一個名字,可是那個名字我卻並沒有聽太清楚,隻聽到了你在念叨著什麼霆。我想那個人可能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吧。”
霆……溫念瓷心裡默念著這個字,眼淚卻已經在眼眶裡打轉起來了。她心裡默默發誓,自己一定要找到這個人。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找到這個人。
希伯來看著委屈的溫念瓷內心也不舒服,看來那個人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啊。“不如這樣吧,你就叫念庭怎麼樣?在你想起你曾經的名字之前就叫念庭怎麼樣。”
溫念瓷,哦不是念庭,點了點頭。希伯來繼續提議道:“至於姓氏的話我的母親姓喬。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和我的母親一個姓氏吧。喬念庭你覺得怎麼樣。”
溫念瓷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能說感謝的話可是又覺得不能完全表達她的謝意。“那你的母親不會介意嗎。”
希伯來還沒有說什麼卻聽到門口傳來一句話:“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介意呢。”希伯來和溫念瓷兩人紛紛向門口看去,是希伯來的母親喬夫人。
喬夫人來到了溫念瓷的床前疼惜的摸了摸溫念瓷頭頂。一臉心疼的說道:“可憐的孩子,你受苦了。”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讓溫念瓷建立起來防備瞬間瓦解。
不知道是因為喬夫人那如母親般的疼愛還是因為身在異國他鄉卻突然見到自己國家的親人。相信不論溫念瓷有沒有再次失憶,在異國他鄉見到中國人肯定都會感動。
溫念瓷靠在喬夫人的懷裡低低抽泣著,她想好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可是卻一被喬夫人的溫暖包圍,真的隻剩了流眼淚了。
而喬夫人也是真的心疼溫念瓷,所以才願意將自己的姓氏用在溫念瓷的身上。她雖然沒有見到溫念瓷受傷時的樣子,可是單單聽醫生給她的描述內心就已經痛起來了。
更何況醫生告訴她溫念瓷實際上的傷比他描述的更嚴重。這更讓她心疼溫念瓷了。她看起來就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卻要接受這麼大的磨難。
在一旁的希伯來看到了眼前這一場景他也被感動到了。他曾經一直以為自己陪伴著母親就是對她最大的孝順了,可是這些都不抵一個同胞之間的關懷。那種流著同一個國家的血脈是很難拆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