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考試期過去,還剩最後一科沒考,大家都放鬆了不少,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即將到來的元旦晚會上。
本來餘清微的節目隻有一個,那就是跟其他彈古箏的吹笛子的一起合作一曲春江花夜月,可是昨天節目負責人又找到她,說今年流行中國風讓她多準備一個節目。
她想了想決定彈奏琵琶名曲十麵埋伏,為了發揮的更好,她每天都會抽出兩個小時來練琵琶。
不過協會裡麵的琵琶都是練習用的,不管是音色還是材質都跟不上。一般來說應選擇琴體背麵為紅木製作的琵琶,因為紅木木質堅密,彈出的琴音會覺得透亮、有共鳴。
其實她家裡有一把紫檀木製作的琵琶,那琵琶是姥姥留給媽媽的嫁妝,因為是請了老工匠精心製作,所以低音區音質淳厚;中音區中音區圓潤柔和;高音區明亮而富有剛性,當真是一把難得一見的好琵琶。
後來她嫁給陳勵東的時候媽媽打算把那把琵琶給她,她拒絕了,因為她走了,媽媽就剩自己一個人,沒有琵琶,該有多寂寞。
而且,那個時候,她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和陳勵東婚姻。
現在,她隻能每天坐車去市中心的琴行練習。
餘清微從琴行出來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離和陳勵東約好的時間隻差一個多小時。
她趕忙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帝王。結果才剛下出租車就遇到了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霍殷容。
餘清微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
霍殷容眯眼看她,頓了頓之後他抬步朝她走來。
餘清微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和他保持一個手臂的距離。
霍殷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譏諷的笑到:“你來這裡乾什麼,該不會是來抓奸的吧?”
餘清微側過臉避開他的視線不冷不熱的答道:“勵東讓我在這裡等他,他馬上就出來接我了。”
霍殷容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說到:“勵東?叫的可真親熱!難道你已經忘記你的瀝陽哥了?”
餘清微立刻怒目而視,心中卻閃過一絲慌亂:“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才沒有……這事和瀝陽……有什麼關係?”
她的心砰砰砰的沒有規律的胡亂跳動著,她和霍瀝陽的關係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也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如果被彆人知道瀝陽這一輩子肯定就完了。
她無比緊張的盯著霍殷容,試圖從他的眼神從他的表情裡讀懂什麼,可是他的臉上隻有冷漠與諷刺,她一點兒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也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霍殷容冷冷的看著她,然後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手機:“不要再否認了,我這裡可是有你和他緊緊相擁的照片呢,你說,我要不要給陳勵東看?”
餘清微憤怒的瞪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我不信,你肯定又是在騙我,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霍殷容不屑的笑笑:“信不信隨你。”
說完他就抬腿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又說到:“反正隻要陳勵東相信就可以了。”
餘清微暗暗咬牙,腦子裡兩個小人兒不停的掐架,一個說彆相信他,他就是個超級大騙子,他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照片。
另一個說他不僅是個騙子還是隻狡猾的狐狸,說不定他真的有什麼證據,就等著這一刻羞辱自己讓霍瀝陽身敗名裂。
餘清微咬著泛白的嘴唇,雙手用力的握緊,霍瀝陽和陳勵東,到底哪個在她心裡更重要。
她抬眼望了望天空,天空灰蒙蒙的,沒有星星燈光也還沒亮起,就像她此刻的心境,完全摸不著方向。
她歎了口氣,一咬牙轉身跟了上去。既然不知道該怎麼選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似乎是料定她會跟上來,霍殷容就站在前方不遠處滿臉嘲諷的看著她,等她走近一點冷哼一聲就從另一側上了二樓。
餘清微顧不得去看其他人的眼神急忙低頭跟了上去。
進了包廂霍殷容就甩了一打錢給一旁的服務生,讓他出去守著。
餘清微捏捏包帶,恨恨的問到:“你到底想乾什麼?照片呢?”
霍殷容做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挑眉笑到:“真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該說你笨,我說什麼你都信?”
知道自己又被他戲弄了,餘清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雙拳握緊羞憤的衝著霍殷容吼到:“你這個騙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她氣呼呼的朝門那邊衝過去,可是當她的手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霍殷容又慢悠悠的說了句:“照片我是沒有,不過我有霍瀝陽從法國寄回來的信,難道你不想看看嗎?”
餘清微呼的轉身:“什麼,瀝陽寫了信回來?”
霍殷容笑的十分邪惡,他輕輕拍了拍旁邊的座位,“信我就帶在身上,想看的話就乖乖過來。”
餘清微回過身冷冷的看著他,理智告訴她絕對不能再相信霍殷容的鬼話,她應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才對。
可是……霍瀝陽自從去法國之後就再也沒和她聯係過,發的msn還有郵件都沒有回。
他真的會寫信嗎?
她不信。
思及此,她不再猶豫,堅定的說到:“我不會再上當了,你個大騙子。”
霍殷容淡淡的挑眉,然後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來,信封上麵畫著大大的深紫色鳶尾花,那是霍瀝陽最鐘愛的花朵。
真的是他!
看著那信封,餘清微不可抑製的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