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勵東微微笑著,目光牢牢盯著霍殷容的眼睛,似乎要直直釘進他心裡一般,他懷疑卻不會去質問,他不是那樣沒風度的人。
霍殷容毫無所覺的挑了挑眉:“一定是這個遊戲太無趣了,不如玩兩把梭哈,改善下心情?”
周圍靜寂了幾秒,白晉看著霍殷容,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這個人,攻擊性太強。
陳勵東眯眼冷冷的看他,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一晚上霍殷容一直在暗暗挑釁他,雖然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一點也不介意給他一點教訓。
他勾了勾嘴角,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冷酷:“好啊,就陪你玩玩。”
聽到他們兩個要開始玩梭哈,大家都停下手中的牌圍了過來。
不斷的有人竊竊私語。
“哇,這麼狠,難道說陳勵東搶了霍殷容的女人?”
“看著也不像是為了錢,難道真是女人?”
“什麼女人?這麼神秘,一點消息都沒聽到過。”
幾個回合下來,陳勵東一直都在贏,霍殷容麵前的籌碼越來越少,旁邊的人看著都不由得為霍殷容捏了一把汗。
可是霍殷容卻一點也不在意。他甚至直接把前麵所有的籌碼都推了過去:“這麼玩實在太沒意思了,東少敢不敢來玩把大的?”
陳勵東早就不想玩了,聞言也直接把籌碼全部推了出去:“好,我們一局定輸贏。”
霍殷容嘴角微挑:“這和之前根本沒區彆,一點也不刺激。”
這麼多人都看著,陳勵東早已騎虎難下。
他不禁冷哼一聲,暗道他還真是小瞧霍殷容了,他遠比他想像的要腹黑的多。
“那你說賭什麼?”
“我們賭,你老婆今晚到底會不會來。我賭,不會。”
此言一出立刻驚呆無數人,不時的有抽氣聲響起。
白晉和周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偏偏最能緩和氣氛的葉遲走了,如今他們也束手無策。
見陳勵東皺起了眉頭,霍殷容又挑釁的加了一句:“怎麼,敢不敢賭?東少,你可千萬彆退縮啊。”
饒是陳勵東,臉色也不由的變了變,這個賭局根本就是個陷阱,不管他怎麼選擇,都中了霍殷容的圈套。
沒有人說話,氣氛一時間尷尬無比大家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應對。
陳勵東神色冰冷的看著霍殷容,說道:“拿一個女人賭博算什麼本事,太小家子氣了,根本上不了台麵,如果真的要賭不如我們賭個彆的。”
霍殷容沒想到陳勵東會突然來這一招,他眼睛眯了眯,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算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聽東少的,不知道東少想賭什麼?”
陳勵東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他勾了勾嘴角,緩緩說道:“不如我們就來賭你到底能不能繼承霍氏集團,我賭不能。”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紛紛屏住呼吸,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人群中傳來的絲絲涼氣。
大家明白霍殷容是徹底得罪陳勵東了,而陳勵東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原本霍殷容繼承霍氏集團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容易,至少陳勵東會成為他最大的阻力。
在場的人心裡都撥起了小算盤,他們在想到底該不該繼續和霍殷容相處下去,畢竟,他得罪的是陳勵東。
周群一頭的冷汗,他主動為霍殷容找了一個台階下,笑到:“東少真是愛開玩笑。”
陳勵東不語,這算是他給周群一個麵子,就看霍殷容有沒有種。
如果他肯認輸他就決定放他一馬,因為這種沒膽量的男人根本不配和他陳勵東懂較量。
但如果霍殷容決定繼續賭下去,他倒也會欣賞他幾分,下手的時候稍微留點情麵。
他原本不想對霍殷容這麼痛下狠手,但是他竟然拿餘清微做賭注,這就觸犯了他的底線甚至徹底惹怒了怒了他。
霍殷容,畢竟是個男人,有著男人的血性,況且這個賭局是他先挑起來的,他怎麼肯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
他收斂起笑容,表情冷酷的說到:“好,那我賭我絕對能夠順利繼承霍氏集團。”
最後,周群做了見證,將兩人的全部籌碼收了起來放在帝王,等哪一天結果揭曉的時候再來。甚至還有人開了盤,賭霍殷容和陳勵東到底哪一個能夠贏。
這些好事者都是富家子弟,所以輸贏的比例一度飆升到一比幾萬。
設立好賭局霍殷容和陳勵東兩隻狐狸在一起喝酒乾杯,言笑晏晏的,表麵上絕對看不出來任何問題。
這一晚陳勵東喝了很多的酒,一直到聚會結束喝的最多的人就是他,最後周群讓自己的司機開車把他送了回去。
霍殷容也喝了不少,他坐在沙發上休息了很久,等人都走了他才起身,卻沒有去開車回家。
他轉身到了隔壁的包廂,推開門就看見餘清微躺在沙發上,手裡還捏著那張信紙,眼睛閉著似乎睡著了。
他輕輕地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柔軟的沙發因為他的重量而陷進去了一大塊,餘清微在睡眠之中抿了抿唇,困倦至極的她並沒有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
霍殷容垂眸,柔和的燈光灑在她白玉一般的臉上,她安靜的睡著,嬌豔欲滴的紅唇有一種致命的誘惑。他恍了恍神,伸手,想要輕輕地撫摸,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
酒意上來心中閃過了很多的想法,手終於還是伸了出去,輕輕地摩挲著餘清微的臉頰,拇指卻在她的紅唇周圍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