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自己就算了,還罵自己的媽媽,這絕對不能忍。餘清微腰背一挺就要和她理論。
餘莞牢牢的拉著她的手臂讓她彆惹事,餘清微拍了怕她的手背示意她彆怕,然後挺身上前說到:“胡阿姨,您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教訓我,我是小輩,雖然覺得不堪入耳但還是忍了。我媽可不是你的晚輩,你這樣指手畫腳的會不會太過分了。如果不是你自己說你是霍家的大少奶奶,就你這氣質修養我還以為是什麼市井潑婦呢。而且老爺子隻不過是暫時生病了,你就開始不停的說遺產什麼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孝這頂大帽子你還是留著自己戴吧,我可承受不起。”
胡靜月氣的簡直要吐血,因為以前餘清微是萬萬不敢這樣頂撞她的,現在嫁了個陳勵東就敢這樣跟她叫板,當正是野雞飛上了梧桐樹把自己當成了金鳳凰。
她伸出手,指著餘清微大罵:“你這是什麼態度啊,還有沒有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餘清微笑了:“當然有啊,我現在滿眼都是您,您這手可是又白又嫩呢,不知道咬起來是不是比手腕可口?”
說著笑意更濃了,潔白的牙齒還故意還她眼前晃著。
胡靜月立刻抽回手,隱約感覺手腕一陣刺痛,她還真怕餘清微撲上來又咬她一口,可是就這麼認輸太沒麵子了,一張陰柔妖媚的麵容急的都快扭曲了,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隻好拚命朝霍正使眼色。
霍正板著臉上前,冷聲說到:“你跟她較什麼勁,也不怕辱沒了身份,還不跟我去醫院守在老爺子身邊?”
“還是老公你說的對,”有了撐腰的,胡靜月立刻又神氣活現了起來,“跟這種人說話真掉價。”
她扯了扯身上的意大利手工訂製披肩,得意的挑眉,挽著霍正的手臂囂張的走了。
餘清微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人,可是為了媽媽,有時候她不得不變得強硬一點,就連霍瀝陽也常說她就像一隻披著盔甲的刺蝟,及時掀開了她的盔甲,也還會發現她渾身長滿了刺。
等胡靜月和霍正走了,餘莞把餘清微拉到她的臥室,一進門就劈頭蓋臉的責問她:“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彆回來彆回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才甘心?”
餘清微爭辯:“可是能救瀝陽哥的隻有老爺子。我不得不回來。”
餘莞立刻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示意餘清微彆說話。她悄悄走到門前,小心翼翼的把房門打開了一條門縫,然後從門縫裡朝外張揚,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餘清微就站在她後麵,自然也看到了那個人影,她心中一驚,正要動作餘莞卻又把房門重新關上了。然後拉著她悄悄走到了房間的正中央,這裡可以觀察到房間的各個角落。
餘清微覺得奇怪,同時又有一些不可思議。她問餘莞:“媽,剛剛那個人是誰?”
餘莞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最近霍家越來越不太平了,到處都有人監視著,所以你今天不該來。”
“我不來的話瀝陽哥怎麼辦呢?現在隻有老爺子能把他從霍殷容手上救出來。”
“那你找到老爺子又該怎麼說?如果要老爺子相信你,勢必得把事情的真相全部說出來。你以為你說出來之後就能救霍瀝陽了嗎?你會害死你自己的你知不知道?”
“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能救瀝陽哥,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反正這條命本來就是他救的。”餘清微的眼中已經有了淚光,她的眉心從進來開始就沒鬆過,可見她有多擔心霍瀝陽。
而這也是餘莞最擔心的,她怕到最後受傷的隻有餘清微一個人。
“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找霍殷容旁敲側擊過,他看起來還不知道霍瀝陽失蹤了的事。”
“可靠嗎?會不會是他在撒謊?”霍殷容那麼陰險的人能試探出真假嗎?餘清微怕媽媽也被他給騙了。
餘莞搖頭:“應該不會,霍殷容這人雖然詭計多端但不屑於為了這種事撒謊。”
“那瀝陽哥會去哪裡了呢?真是急死人了。”
餘清微焦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難不成是霍正和胡靜月乾的?他們怎麼會知道瀝陽哥回來了呢?
餘莞緩緩的在椅子上坐下,指尖在桌麵上敲打著十麵埋伏的調子,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她眉心攏了一下又飛快的鬆開:“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什麼?”餘清微急切的問到。
餘莞看了一眼餘清微,猶豫了一下:“也許這一切都是霍瀝陽自己策劃的,他故意告訴你他和霍殷容不和,然後再失蹤,製造出自己被人綁架的假象。因為有了他之前的說辭,你很容易就會懷疑到霍殷容身上。然後,你就像他預料到那樣,過來找老爺子。接下來他隻要等著老爺子帶人過去救他,然後再指正是霍殷容派人綁架了他。當然,為了增加說服力,他必須把自己弄的慘一點,缺個胳膊少個腿什麼的,當一切順利結束之後,霍殷容就算不用坐牢,也徹底失去了霍家繼承人的資格。他才是最後的贏家。”
餘莞不緊不慢的把自己的猜測全部說了出來,最後又補充一句:“我早就說過霍瀝陽絕對不像表麵那麼簡單,他的心機可能比霍殷容還要深沉,他絕對是個高智商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