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微笑笑:“我那是絕對相信你,葉大少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葉遲揉了揉眉心:“激將法?”
“哪裡,我這是在拍你馬屁呢,這麼明顯你都沒聽出來?”
“並不怎麼高明。”
“我這是第一次,您將就將就。”
葉遲鬱悶的差點吐血。
“得,你回去吧,我會看著辦的。”
“我再待一會兒。”
“彆,你那對熊貓眼晃來晃去的看的我眼暈。”
餘清微隻得走了。出了病房門,腳尖一轉又朝樓上走去。
昨天霍剛從重症病房轉移到普通病房了,作為晚輩,她還是得去看看他。
當然,這個時候她再不會拿霍瀝陽的事情去煩他。
見餘清微走了,葉遲從枕頭底下拿出了手機,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來點去,卻沒下定決心到底要不要幫餘清微。
這時隔壁床的大嬸給葉遲遞了個桔子,主動搭話到:“小夥子,那是你女朋友啊?長的可真漂亮,又溫柔體貼,我看她這幾天照顧你可細心了。”
女朋友?不,她不是,他的女朋友現在應該變成他弟弟的女朋友了。
葉遲苦笑了一聲,搖頭說到:“不是,隻是朋友,普通朋友。”
大嬸有些吃驚:“朋友也這麼熱心?可真難得啊……不過……那姑娘應該是對你有意思才對,我見她看你的眼神可熱切了………”
葉遲挑眉,那應該是一個饑餓萬分的人突然看到香噴噴的烤鴨的那種熱切吧?
轉了轉手機,葉遲一狠心,終於決定放下麵子找朋友幫餘清微找人。
他第一個想起的就是死黨周群。
得知他要找霍瀝陽,周群立刻熱情高漲的盤問了半天。
葉遲也就半真半假的應付著,他並沒有把餘清微的名字說出來,就說是他的一個朋友。
最後葉遲問能不能動用他們家的人脈找人時,周群又慫了。
“我們家掌權的還是我老子,我哪有什麼人脈啊,都是一些瞎胡鬨的酒肉朋友。這個我真沒辦法,我就是冒著生命危險求到我老子跟前去了,他聽說是這麼個事也不能答應我啊是不是?”
葉遲氣的又罵他:“你辦不了你還羅嗦這麼半天,存心跟我逗樂子是吧?”
周群沒皮沒臉的笑著:“我不就想看看是誰能請的動你葉大少開口麼?該不會是什麼紅顏知己吧?小心我去意如麵前告你一狀,你回家就準備跪鍵盤吧!!”
說起喬意如,葉遲就一陣的心煩意亂,口氣也不由得衝了起來:“行了行了,沒人喜歡聽你瞎叨叨,出不了力就給我滾蛋!”
“喲,這還生氣了?”周群知道葉遲是個文明人,不開黃腔不爆粗口,這種程度基本就是生氣了,他急忙將功補過,“那個,我是幫不了你,不過有個人可以幫你啊。”
“誰?”葉遲耐著性子問到。
“東子。”周群說到。
如果他現在在葉遲麵前,葉遲肯定會跳起來揍他。
“你這說的什麼屁話,我還能不知道東子的本事?可他現在在部隊,你讓我上哪兒找他去?”
周群訕訕的摸了摸鼻尖:“我就那麼順嘴一說,你可以打電話給他啊,他再安排人手去找不就行了?”
葉遲煩躁的捏了捏鼻梁:“行了,我知道了,你立刻給我消失。”
周群又垂死掙紮的說了一句:“你好幾天都沒來帝王了,什麼時候……嘟嘟嘟……”
葉遲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思索了一番,葉遲還是把電話號碼打到了陳勵東那裡。
此時陳勵東剛剛執行任務完回來,身上殺氣還很重。聽到葉遲說要找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他當時就想摔電話:“你們葉家的勢力也不小,就不能自己去找?”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如果要調用葉家的勢力就必須得回到老宅去,到時候要碰到葉辰不說,家裡人看到他們兩個都傷了肯定要盤問的。人活的就是一張臉,他可不想丟臉。
於是他隻能撒謊說派了,可是派出去的人回來說找不到,毫無音訊,所以他隻能再求他找一找。
葉遲很少這樣跟他講話,陳勵東明白他的確是遇上難題了,頓了頓,他耐著性子問到:“說,你要找誰。”
知道陳勵東這是答應幫忙了,葉遲鬆了一口氣:“霍瀝陽。”
“霍…瀝…陽?”陳勵東皺著眉把這三個字翻來覆去的念了幾遍,最後一思索,“你要找的該不會是霍家那個?”
“就是他。”葉遲立刻說到。
說起霍瀝陽,陳勵東倒想起了他和霍殷容的那個賭約,當初他賭霍殷容繼承不了霍氏集團就有心扶持霍瀝陽,打算偶爾幫他一把。
不過葉遲找霍瀝陽乾什麼?
“霍瀝陽是霍家的二少爺,他的行蹤還不好打聽嗎?你怎麼會找不到?”
“事情就是這裡奇怪,霍瀝陽剛從法國回到國內就失蹤了,他的小情人都快急瘋了,這才托到我這裡來了。”葉遲已經基本認定,餘清微和霍瀝陽是情人關係。
陳勵東琢磨了一下,連葉家的勢力都找不到,那就說明把霍瀝陽帶走的人勢力也很龐大,會是誰呢?
難道是霍殷容?
聽說霍家老爺子快不行了,霍氏繼承權的鬥爭肯定會慢慢白熱化,霍瀝陽的失蹤也許隻是一個信號而已。
陳勵東並不急著表態,隻是說:“這件事我知道了,會找個人留意一下的,你等我消息。”
掛斷電話,陳勵東擰著眉頭坐了一會兒,視線忽然就落到了桌子上的一張表格上,緊蹙的眉心慢慢變得舒緩,最後臉上竟然有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