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愛你,是,我會一輩子對你不離不棄。”陳勵東萬分認真的回答著。
“哪怕以後我可能真的變成一個瘋子?”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永遠都是我陳勵東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不會不愛我?”
“如果你是瘋子,那我就深深的愛著這個瘋子。”
“那要是你家裡人極力反對你和一個瘋子在一起呢?”
“那我也變成瘋子。”
餘清微側過頭,擦了一下洶湧而出的淚水,然後淚中帶笑的朝陳勵東伸出手:“好吧,餘清微這個瘋子答應你的求婚了。”
陳勵東動作鎮定的將戒指套上了餘清微的手指,然後緊緊的拽住她的手,眼神牢牢的鎖住她:“說定了,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人。”
“好,我一輩子都是你的人。”
餘菀捂著嘴巴轉身又回了浴室,怕他們聽到她的哭聲,還特意把門給關上了。
餘清微和陳勵東相視一笑,然後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餘清微笑著說了一句:“嫁給你真是不容易。”
她把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滾燙的淚水打濕了他新換的白色襯衫。
陳勵東緊繃的神色終於稍稍放鬆,緊閉的眼角依稀有淚光:“為了娶到你在所不惜。”
霍殷玉抽出餐巾紙胡亂的擦了擦臉頰,然後粗魯的扔在地上,說了一句:“原來榴蓮味的餃子這麼辣。”
吃完餃子,餘菀放心的走了,臨走前還拉著餘清微的手說:“看到你們兩個能夠兩情相悅我也就放心了。”
霍殷玉歎息著說了一句:“多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說完覺得自己有點矯情,又急忙補充了一句:“吃飽的這一刻。”
餘清微撲哧一下樂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霍殷玉也就是嘴巴有些毒而已,其實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喜歡口是心非,但卻真性情,愛和恨都表現的很清楚,隻是方式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她看向霍殷玉,學著她的樣子說到:“衣服就不用還了,把我媽安全送到家就可以。”
霍殷玉抬頭看看月色,又低頭看看她,冷冰冰的說到:“我們很熟嗎?”
餘清微聳聳肩,答案在心裡,不說出來也沒關係。
等他們都走了,餘清微和陳勵東互相看了看,然後再次熱烈的擁抱在一起,餘清微整個人都盤到了陳勵東身上,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纏在他的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陳勵東。
“陳勵東,你知道你剛剛乾嘛了嗎?”
陳勵東雙手托著她的臀部以防她掉下來。
“我知道,我向你求婚了,那你知道你剛剛乾嘛了嗎?”
餘清微開心的笑著:“哈哈,我當然知道,我答應你的求婚了。”
“老婆。”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喊她老婆,平時喊她的名字,在床上的時候他喜歡喊她寶貝兒。
因為他覺得老婆兩個字不僅僅是一種稱呼,更是一種責任,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一生一世的承諾,所以必須格外認真的對待。
這也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出這兩個字,他再不會這樣喊彆人,這兩個人隻屬於餘清微。
哪怕以後發生了很多事,他的身邊還出現了其他的人,可那些人都不是他的老婆。
“老公。”她吻上他的眼睛,溫柔繾綣。
此刻是多麼的美好,就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吧,停留在彼此最相愛最幸福的時刻。
可時間,就是這麼的殘忍,它從不為任何人停留,也從不為任何事改變。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就到了回醫院的時間。
在回醫院的路上,陳勵東的手機忽然響了,是餘菀打來的,應該是保平安的電話,餘清微就順手接了電話。
“喂,媽,你到家了嗎?”
餘菀在電話那頭說她已經到家了,然後又說霍殷玉有話要跟她講。
餘清微覺得有些奇怪,霍殷玉會跟她說什麼啊。
“喂?”
“是我。”霍殷玉淡淡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我知道,怎麼了?”
“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以前一直不和你說是因為覺得沒必要。”
餘清微的心忽然一緊,她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可霍殷玉已經自顧自的把話說了出來。
“小木屋的那條狼狗不是我哥放的,因為他對動物的皮毛過敏,而且是非常嚴重的過敏,如果那狗是他關進去的話,他第二天應該就會出現過敏症狀,可是他沒有。”
“……”餘清微已經完全不知如何去回答了。
今晚讓她受到衝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相信了十年的人竟然是個撒謊不臉紅的大騙子,現在霍殷玉又告訴她那狗不是霍殷容放的,難道說她恨了十年的那個人也是恨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