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說還勾引了權振東,但是想到自己目前還不能得罪他,於是又改了口,說:“還勾引了其他男人,嗬嗬,在陳勵東不在的時候不知道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呢。陳勵東不知道餘清微還有其他的男人,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我身上,汙蔑我,想殺人滅口!”
陳勵東已經氣的連笑都笑不出來了,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免得當著霍家人的麵一拳把這個人渣給打死了。
可是實在是忍無可忍,他低下頭然後猛地抓住霍瀝陽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然後對準他的腦袋用儘力氣猛地揮出一拳:“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霍瀝陽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身子也順著拳頭的方向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牆上然後滾落到地上。
血跡濺到了一旁的霍剛霍正臉上,一直很淡定的霍正憤怒了:“住手!有什麼事好好說,為什麼要動手?”
一邊說著,一邊還掏出手帕拚命地擦著臉,動手打架多臟啊,血到處飛來飛去的,害他潔癖又發作了。
霍剛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世侄,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是不是當我們霍家無人了?”
霍瀝陽倒在地上,大聲的呻吟著,好像自己真的痛的無法忍受一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他剛剛是故意那麼說來激怒陳勵東的,因為他知道陳勵東那人能忍的很,說什麼他都能忍下去,唯獨說餘清微的話他不能忍,幾乎是一點就著。
隻要陳勵東打了他,他就能脫身了,要不然一直這麼糾纏下去,他所有的麵子都丟光了,倒叫霍殷容和胡靜月那一家看了不少笑話。
想到這兒他叫的更大聲了。
權振東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還這麼能叫那就是沒什麼大事了。”
李當也不緊不慢的補充著:“以我的經驗,真正受了重傷的人是連叫都叫不出來的。”
霍瀝陽浮誇的叫聲就那樣哽在了喉嚨裡,一時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霍剛咳了一聲,眼珠一轉,又咳了一聲:“哎,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事了,依我看,這件事就先暫時擱置一下,以後再說,我……咳咳……我也……需要休息……”
霍剛這個老狐狸,竟然就想這麼蒙混過關,不過陳勵東可不是好惹的。
“既然霍總累了那就先回去休息吧,霍瀝陽就留下,繼續給我跪著。”
“你!”霍剛見軟的不行就打算來硬的,他壓著嗓子沉沉的說到,“年輕人,話不要說太絕,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都要留三分餘地,以後才好見麵。”
陳夫人冷哼了一聲:“既然這樣,我看也不必再見麵了。”
霍正就快受不了了,如果不是老爺子還在這裡坐鎮他早就甩手走人了,見他們一直僵持著誰都不肯讓步,不由得出聲說到:“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要錢還是要命?給句痛快話!”
陳夫人眼珠一轉:“他那條爛命我們要了也沒用,要錢的話,隻怕你們出不起。”
“難不成你們還想要整個霍氏集團?”
“嗬嗬。”陳夫人笑而不語。
“你!你還真敢開口!”霍正看看倒在地上裝死的霍瀝陽又看看麵色鐵青的霍剛,最後猶豫的說到,“這……”
“就不能再商量商量?你們這明顯是獅子大開口?”
陳勵東隻覺得惡心想吐,小微還在裡麵生死未卜,他們竟然就在手術室外麵討價還價起來,這算什麼?把人命當做自己升官發財的籌碼?
他隻覺得從來沒這麼厭惡過這樣的家庭。
“彆說了!”
“彆說了!”
有兩個人同時開口,一個是陳勵東,另外一個則是霍殷容。
胡靜月推了一把霍殷容:“這孩子,你跟著瞎吵吵什麼呢?”
霍殷容也想忍,但是他也真的沒有辦法忍受這樣冰冷又殘酷的對話。
他握緊雙拳,雙目腥紅,因為忍耐心中的怒火他的呼吸又急促又粗重,連霍剛都轉過臉去看他。
霍殷容踏步上前,一把提起霍瀝陽的衣領,然後信手將他扔到了陳勵東等人的麵前,冷酷無比的說到:“人給你們了,要殺要剮都隨意。”
說完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轉身離去。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親手宰了那個混蛋,管他是不是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堂兄弟。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他。
胡靜月有些尷尬的打著圓場,指著霍瀝陽說到:“你看你,連你堂哥都給你氣跑了。”
最下不來台的人成了霍剛,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是錯,如果不救霍瀝陽彆人會說他冷血無情,但是真要他拿整個霍氏集團來換霍瀝陽,他又是怎麼都舍不得的。
進退兩難之際,他乾脆兩眼一翻,裝暈。
胡靜月立刻配合的大喊:“爸,爸你怎麼樣了?爸你要嚇我啊!”
霍正當然是聽老婆的,立刻跟著喊:“爸你堅持住,爸你一定要堅持住!”
然後讓人推著霍剛的輪椅,飛快的跑了,一行十多個人瞬間全部消失,就像沒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