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動著身體,和他靠的更近,半隱在低胸襯衫下的渾圓更是呼之欲出,魅惑型的香水味更是不停的往陳勵東的鼻子裡鑽,溫暖的女性氣息在他身旁緊緊圍繞著,紅唇靠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從旁人來看,這該是一場多麼活色生香的場麵。
隻可惜,一個使出了眼淚誘惑溫情回憶等種種手段極力勾引,一個無視忽視輕視愣是視而不見無動於衷,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楊寂染有些不甘心,她長的美身材好,不知道多少男人看到她的時候隻會傻傻的流口水,她就不信,偏偏這個陳勵東是個柳下惠。
一年前她沒拿下他,那是因為她那個時候心裡藏了太多的秘密,總是不能儘心。現在,她才不會放過他。這樣想著,她又使出了新的挑逗手段。
可是不等她有下一步的動作,陳勵東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甩了出入。
楊寂染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一個天旋地轉,自己已經栽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頭發淩亂,兩眼茫然的看著陳勵東。
陳勵東冷著臉,眉宇間是隱藏不住的怒氣:“楊寂染,你給我自重一點。”
楊寂染失神的看著他,怔了很久才慘然一笑,一邊把亂發整理好,一邊自嘲的說:“這還是我們重逢以後,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卻是叫我自重。我也覺得自己挺賤的。”
她的身子抖了抖,似乎有些冷。
陳勵東甩了一條毛毯到她身上,蓋住她胸前的春光。
楊寂染本來自嘲的笑著,當毛毯落下的一刻,她又忍不住哭了。
“你看你,就算討厭一個人,對她還是會那麼體貼。這些眼淚,當初分開的時候,就應該流的,我以為經過一年的時間,應該變成了幸福的淚水。陳勵東,我真是討厭死了你這幅一本正經的樣子。”她把衣服拉好,謔的一下起身。
眼淚也不擦了,就頂著一張哭花的臉,涼涼的看著他:“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和你了斷之前的感情,從此以後,我們做真正的敵人吧。”
在她就快走出去的時候,陳勵東忽然出聲,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你收手吧,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做這麼危險的事。”
楊寂染腳步頓住,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不過很快她就把那抹笑容隱去,恢複成那副被狠狠傷害過後傷心的模樣。
“我已經跌落穀底了,倘若沒有一個人拉我一把的話,我甚至還可能跌到地獄去。”她淚眼朦朧的看著陳勵東,“你願意拉我一把嗎?”
陳勵東起身,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的目光終於帶上了一絲溫度,他抬手,像是要撫摸她的臉頰,最後卻隻是輕輕的撫了一下她的秀發:“如果你想要一個人來救贖你,那麼我願意。”
把罪犯改造好也是他們的職責之一,這根本沒什麼,但他故意給楊寂染留了一絲想象的空間,他們看起來都比較平靜,其實每一秒都在費儘心機的猜測對方的心思。
他們的對話就像一盤棋,既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又不能讓自己被吃掉。
“但是,如果你要一個人來愛你,抱歉,那個人不會是我。”說了一句假話,又要說一句真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讓對方摸不著頭腦,她才有可能相信你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如果他一直表明自己有多愛她,那麼隻會讓楊寂染的戒心更重。
果然,這次楊寂染沉默的時間更久了,眼底是淺淺的狐疑,她定定的看著陳勵東,像是要從他的眼底尋找最真實的那個答案,可是陳勵東的眼神清澈又真摯,真摯的,讓她不忍心懷疑。
“其實……你心裡,對我是有愧疚的吧?”她上前一步,雙眼也望向陳勵東,似要看進他的心底去。
陳勵東卻轉移開了目光,不給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沉默往往更能讓人發狂。
楊寂染的確要發狂了,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被陳勵東吊著的小魚,明明誘餌就在眼前,甚至還到了她的嘴邊,她卻怎麼也咬不到,真是抓心撓肺般的難受。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放低音量,用一種很緩很柔和的聲音說到:“陳勵東,你回頭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陳勵東轉過頭,又對上楊寂染那雙亮的有些過分的眼睛。
楊寂染向前走了一小步,和陳勵東幾乎到了貼身的地步,她微微踮起腳尖,抬頭,明眸紅唇,笑容柔美。
“你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我?想補償我?”紅唇張開的弧度不多不少,很有技巧。
陳勵東的眼神迷蒙了一下。
楊寂染又輕輕撫了撫他的胸口,做了一個安慰的動作:“我知道,你沒忘了我,是不是?”
“你……”陳勵東晃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眼神也變得清明透徹,他下顎緊繃,眉峰高高的蹙起,隨後冷聲說到,“不要對我催眠,你不可能成功的。”
催眠一般需要在特定的場合下進行,比如一個舒適的不會讓人感覺到緊張的環境,然後還需要被催眠者的配合,因為當一個人放鬆下來的時候她的意誌力就會變得薄弱,這個時候催眠就很容易成功。
但是陳勵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他的意誌力非常的強大,又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心裡對楊寂染保持了高度的警惕,根本不可能受她催眠。
一開始那一秒鐘的恍惚也是演戲,不能讓楊寂染發現自己一直在對她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