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你現在立刻到市中心醫院去,我去幫你把證據偷出來。”
“什麼?”
“楊寂染,我警告你,彆耍什麼花樣,如果你救不了小微,我就弄死你!”
掛斷電話之後他又打了個電話給梅雨晴:“楊寂染馬上到市中心醫院去,你幫我多盯著她一點,彆讓她動什麼手腳。”
通話結束,他連掛機的時間都沒有,把手機往後座一扔,車子猶如離弦之箭,飛一般的奔了出去。
看到他這個時候還過來,陸戰柯宋仕卿和薛曜丞都有些吃驚,要知道,每天晚上陳勵東都會回去,今天怎麼又來了。
陳勵東一臉陰沉,因為等不及電梯,他連上樓都是用跑的,一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邊問陸戰柯:“陸團,審的怎麼樣了,都交代了嗎?”
陸戰柯沉吟了一下,說到:“剛要有點進展那小子的律師就來了,不知道那小子發現了什麼,現在是咬死著不鬆嘴,不管怎麼問都說不知道。要是時間夠充足,害怕他不招?可是再過幾十個小時我們就必須把他放出去了。”
說著,陸戰柯的臉色也變得晦澀不堪,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結果功虧一簣啊。
透過玻璃窗,陳勵東看到坐在裡麵的霍瀝陽正一臉悠閒,看樣子是認定他們不能把他怎麼樣了。
這個人渣,把小微害成那樣他竟然還能毫無愧疚,繼續做著傷天害理的事。
他真的沒救了。
陳勵東的手猛地握緊,他轉頭對陸戰柯說:“那就讓他受點皮肉之苦,他那人惜命的很,就不信真的什麼也不說。”
“用刑逼供?這是不允許的。”陸戰柯說到。
“不是逼供,隻是讓那小子說實話而已,放心吧陸團,有什麼責任我一力承擔。”
“你也太不信任我了,”陸戰柯挑了挑眉,“我要整那小子,有一千種方法,而且每一種都讓人痛不欲生但是不留痕跡。”
“那就拜托你了,我和仕卿再去研究一下證據。”陳勵東一臉從容。
“仕卿他出去尋找新的證據了,你要看的話就去檔案室。”陸戰柯好心提醒著。
“好,謝了。”陳勵東淡淡的道謝,然後邁開步子走了。
陸戰柯眯眼看了一下陳勵東離去的背影,又轉頭看了一眼霍瀝陽,嘴角向上斜斜的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小子,讓你嘗嘗爺爺我的手段!
宋仕卿負責證據收集,所以證據都放在他那裡保管,現在他出去了,保管的人是他的部下。
不過也不用擔心證據會被人帶出去,因為門口都裝了最先進的感應器,你想把一個紙角帶出去都不行。
陳勵東進去一看,沒想到竟然見到了熟人,在裡麵翻著檔案的是他的老部下程僚。
“老程?”他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
資料室突然來了人,程僚也嚇了一跳,手上的資料都掉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其實程僚不老,隻是比陳勵東大了個五六歲,但是因為相互之間關係比較好,所以就老程老程的叫。
但是陳勵東是程僚的上級,所以就算開玩笑程僚也不敢叫他小陳,一般都是喊陳團,正式場合就喊陳首長。
程僚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慌亂,他有些慌張的喊到:“陳……陳團?”
陳勵東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來了?新兵訓練結束了?”
程僚被他留在部隊訓練新兵,這個時候訓練肯定沒結束,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程僚先是敬了一個禮,然後說到:“是宋隊向王師長報告說人手不夠,王師長就派了我過來,這不,正在熟悉資料呢。”
陳勵東也回敬了一個禮,心裡又記掛起來新兵訓練的事情來:“那訓練的事情都交接好了嗎?”
“交接好了,暫時由三團的團長兼任。”
“嗯。”陳勵東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資料上,沉吟了一下之後,他問到,“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和我聯係,我好為你接風洗塵啊。”
“今天下午剛來的,因為急著了解案情,所以……”程僚一臉忠厚的解釋著。
今天下午?這個答案實在太過模糊,下午那麼長,到底是幾點來的呢?
怎麼會那麼巧,他今天下午剛調過來,楊寂染是就知道了證據的具體內容,難道……?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而後淡淡的說到:“剛好我也要再研究一下,不如說說你的看法?”
“額……好……”程僚應了一聲。
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