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附近最多的就是酒店,男人挑了一家最好的,要了個房間。
刷卡開門,陳寒雪被扔在了床上。床墊的彈性非常好,她倒下去的時候還微微彈了彈。
不過,陳寒雪並沒有醒過來。她酒品還算好,喝醉了之後不會發酒瘋,而是老老實實的睡覺。
男人單膝跪上了床,懸在陳寒雪身體的上方,輕聲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小雪……”
陳寒雪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男人放心了,他在床上坐了下來,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完,然後躺到了陳寒雪的身邊,靈活的手指三兩下就把她的衣服也全部脫光。
陳寒雪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覺得冷,就去伸手摸被子。
結果被子沒摸到,卻摸到了一具光溜溜的身體。
“嗯?”她迷惑的眯起了眼,自從和第一任丈夫離婚之後她床上幾百年沒有過男人了,權振東根本是連家都不回的,她費力的睜著迷夢的雙眼問到,“你……你誰啊?”
男人把被子拉了過來,蓋在兩人身上,他貼近陳寒雪,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是你老公,睡吧。”
“老公?”陳寒雪的腦袋雖然一片漿糊,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叫出了那個名字,“權振東?”
男人沒有說話。
陳寒雪也沒想太多,她隻覺得這個男人像一個大暖爐,舒服極了,不一會兒就跌入沉沉的夢裡。
男人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慢慢的揉著她的唇,低聲問到:“你變心了嗎?你怎麼可以變心呢?”
這一夜,注定無人入眠。
第二天,陳寒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躺了個男人,差點沒嚇死。
她發揮了自己以往那種囂張彪悍的風格,一腳朝男人踹了過去。
在她醒過來之前伍毅驊就醒了,所以早有準備,他手一伸,輕而易舉的就握住了她的腿,再一扯,陳寒雪整個人就翻到在了他身上,兩個人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他的腿還牢牢鉗製住了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
陳寒雪氣的臉色通紅,手又迅速朝男人的臉抓去,敢占她便宜的人,下場隻有一個,死!
伍毅驊再次動作敏捷的控製住了她的雙手,稍稍一擰,她的雙手就被綁到了身後,兩個人赤.裸相貼。
打人不成,陳寒雪開始威脅了:“給你姑奶奶我鬆開,知道老娘是誰嗎?不想死的話就立刻給我跪下!”
伍毅驊挑了挑眉,看似忠厚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淩厲,俊目一眯,他勾著嘴角說到:“嗬,一年多不見,你真是一點沒變,還是喜歡動不動就讓人下跪!”
……這聲音……還有這麵孔……怎麼這麼熟悉?陳寒雪停止了發飆,愣愣的看著身下這個男人,眉眼很熟悉,可是這氣勢氣場還有氣質卻是陌生的。
不等她開口,男人先不耐煩的說到:“你老公,伍毅驊!”
聽到這個名字陳寒雪嚇的差點沒從他身上摔下來,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像見到鬼一樣。
“你……你……你……”她說了半天,卻隻說出一個你字,她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是本該在監獄裡麵的伍毅驊,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昨晚竟然還和這個男人……她的身體不由的抖了抖,因為她不知道伍毅驊這次出現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找上她,肯定是有特彆的理由的。
伍毅驊一手鉗製住她的下顎,讓她的臉靠的更近:“怎麼了,才一年多不見就不認識和你同床共枕一千多個日夜的老公了?”
伍毅驊說對了,陳寒雪已經完全認不出他了。
記憶中伍毅驊的頭發總是梳的整整齊齊的,她就老愛嘲笑他說他油頭粉麵,現在的他卻剪了最難看的板寸,不過人倒是精神了不少,而且從前的他總是憨憨的笑著,沒什麼主見,不管她說什麼她都點頭讚同。她說不讓他靠近他就真的連動也不敢動一下,她要是說話稍微大聲一點,他就連喘氣都不敢用力。
當初陳夫人從那麼多人中挑中他,就是因為他怯懦好掌控。
可她要的是能夠依靠的老公,不是唯唯諾諾的奴才,於是,她從來沒拿正眼瞧過他一次,打心眼裡看不起他。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和當初的伍毅驊完全是相反的兩個人啊。
雖然五官沒多大的變化,但是不再是垂眉低目的,而是囂張霸氣的。
霸氣?她從還沒想過霸氣這兩個字也能和伍毅驊聯係起來。現在的他,看人的眼神都像是能把人看透似的,而且身上肌肉賁張,硬邦邦的,和當初完全是兩個樣子。
她僵硬了半天,最後卻吐出了一句:“你……你不是在坐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