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咖啡館,有著我想要的冷清。
我點了一杯青檸水,替侯珊珊點了一杯Eiskafee。
這種Eiskafee咖啡是一半的即溶咖啡,兩勺冰激淩,頂上是稀釋奶油和巧克力碎片,我記得侯珊珊以前就喜歡這種味道的咖啡。
侯珊珊接過咖啡喝了一口,接著剛才的話題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從沈慕淮的身上查到了什麼?”
“不想知道!”
我漫不經心的回答,又給沈野發了一條信息:我在醫院附近的漫咖啡,方便出來坐坐嗎?
沈野很快回了信息:好!十分鐘到!
我盯著手機,唇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侯珊珊見我心不在焉的玩手機,頓時有些微惱:“哼!你越是不想知道,我就越是想要告訴你!”
我抬頭看她:“告訴我什麼?”
“沈慕淮是沈氏開創人沈一山的私生子,這個你知道吧?”
“知道呀!”
侯珊珊神秘兮兮的說:“那你有沒有想過,沈一山都打算將L集團交給嫡嫡親的孫子沈野了,為什麼又改變注意,將L集團交給了突然冒出來的沈慕淮呢?”
我茫然道:“我為什麼要知道這些?”
“你如果和沈慕淮沒牽扯,你自然是沒必要知道這些!可你既然和沈慕淮都走得那樣近了,我勸你還是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說吧,我聽著呢!”
“我叫人查過沈慕淮,他這三十一年,唯一的疑點,就是在十四歲初升高那年的暑假,一個人無緣無故去內地西部一個極其偏僻的小山村生活了兩個月……”
“這你都查到了?”
昨天晚上,沈慕淮才抱著我,親口給我講了他十四歲那年,在鄉下與貓鼠蛇共同生存的糟糕經曆,沒想到今天就被侯珊珊給扒出來了。
我盯著侯珊珊狐疑的看了又看:“侯珊珊,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一個晚上的時間,連沈慕淮的這段經曆都給找出來了?”
“你彆管我用了什麼手段!”
侯珊珊深吸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盯著我說:“我就是想要警告你,沈慕淮遠比你看到的要腹黑陰險得多!你想想,他若是善類,怎麼可能不動神色的就從沈野的手中拿到L集團?”
腹黑陰險?
我不喜歡侯珊珊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沈慕淮!
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多遷就我,多照顧我呀,我一想起他就是他眉眼溫暖的樣子,這樣的沈慕淮,怎麼可能和腹黑陰險這樣的詞語聯係在一起呢?
侯珊珊還想要繼續說,我卻完全沒了繼續聽下去的耐心。
我端起青檸水喝了一口,岔開話題道:“我約了朱美亞!她應該快到了吧?”
侯珊珊嘖了我一聲,不悅道:“你約她乾什麼?我和她根本談不到一塊兒!”
我笑著說:“你不用和她談!你就在旁邊看著,給我做個見證就好!”
“見證什麼?”
“見證我和她之間的了斷呀!”我澀然一笑,繼續說:“也是想證明給你看,我不是你說的那樣單純如智障,現如今的我,早就不是那隻可以任由他們捏扁揉圓的厚皮大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