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允然,你不要這樣說!”席也難得的露出了脆弱的神色。
“你其實,從來沒有從心底尊重過我,對吧?”不給席也反駁的機會,蕭允然繼續說道:“如果你還是不願意離婚,那我們隻能法庭見了!”
說完,她錯身離開。席也拉住了她的手腕,她頭也不回的冷聲道:“放手!”
短短的兩個字,卻如冬日裡的寒風一樣,刺進他的胸膛,讓他連站立都很困難,更遑論去阻止一個決意要離開的人。
看著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席也沒有勇氣去阻止和挽留,隻能自己一拳砸在牆壁上泄憤。
手被牆壁擦破了皮,席也卻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似的,對他的傷口置若罔聞。因為他手上的痛比不上心裡的痛的萬分之一。
其實席淵也在現場,隻是和席也各在一個大廳。當他聽說了此事趕來的時候,現場隻剩下席也一個人頹唐的靠在牆邊,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席也又給席家丟人了,讓席家淪為整個宴會的笑談。席淵本是帶著滿身的怒氣來找這個沒出息的兒子算賬,可是看到這一幕,卻不忍心再說什麼了。
黑色的夜空襯著他黑色的衣服,讓他看起來更是頹唐。而他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在夜色中顯得尤其的妖冶。
這一刻的席也,脆弱得像一隻破敗的蝴蝶。
“兒啊,我們回家吧!”席淵難得的柔了聲音,輕聲的安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