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跑出醫院的喬涵,垂眸看著手中的驗孕單,雙手合力將其撕了稀碎,扔進垃圾桶中以後,快步往前方跑著。
這個孩子,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要!
是夜,燈紅酒綠,浮華若夢。
淩晨的皇家會所內正低吟著靡靡之音,這裡表麵上看,隻是一家簡簡單單的會所,可在在Y城,眾所周知,來皇家會所的人不單單是有錢,或是有權就能出入,這裡與其說是會所,更不如說是一種絕對尊貴身份的象征。
而這種在常人看來高不可攀的地方,卻是殷爵等人常來之地。
勒簡迪如約來到會所,將車鑰匙扔給門童,接過經理的手中的麵具,在他的帶領下,大步往裡走著。
無論老少,無論在做什麼,隻要是看到他,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站起身恭敬地喚他一聲,寒爺。
在這裡,他們從不以真麵目,真名示人。
勒簡迪站在他們的包間門口,待經理退下,才伸手輸入密碼,一進入包間內,就看到殷爵和宋嘉煜已經開了酒,在碰杯,氣急的他將臉上的麵具解下,朝著離他最近的殷爵扔過去,:”你們兩個可真不厚道!”
正依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的宋嘉煜,拿起放在一旁的紅酒瓶,為他也給倒了一杯, 然而繼續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抬眼輕飄飄地看了一眼他,仰頭喝下杯中的酒,視線又落在了茶幾上的電腦上,:”你自己要遲到,能怨我們誰?”
勒簡迪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他,伸腳輕踢了一下正專心看電腦數據的殷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過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完了還衝著他挑了挑眉,挑釁意味十分明顯。
原本並不以為意的殷爵,垂眸看了一眼他留在西褲上的鞋印,拿過一旁的靠枕就朝著他狠狠地扔過去,:”路上喝了多少假酒?”
勒簡迪笑著將被扔在臉上的靠枕抱在懷中,摸著下巴靠近著正在敲打電腦鍵盤的殷爵,: ”你就不關心關心,我為什麼會遲到?”
”不關心。”
不痛不癢的話,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的殷爵,讓勒簡迪的一口老血悶在喉嚨中,咽不回,更吐不出。
坐在一旁的宋嘉煜瞅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得嗤笑出聲,:”簡迪,你的那些風流’韻事在外麵沒有十個版本,也有八個,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讓人好奇的。”
勒簡迪聞言從兜中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身子往後靠了靠,將手搭在宋嘉煜的肩頭,衝著他往殷爵的方向使著眼色,: ”但這次,絕對有意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