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廷昊便帶著悠悠坐了下來。
悠悠將手裡的茶具雙手遞給爺爺,不卑不亢道:“爺爺,第一次見麵,不知道您喜歡什麼,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希望爺爺不要嫌棄。”
司老一看,是一套茶具,他點頭接過:“有心了。”
稍後,葛管家進來了,客氣道:“老爺子,您叫我?”
“帶江小姐到處看看。”司老道。想到什麼,他又道,“就在旁邊的書畫廳裡看看,免得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為難江小姐。”
“是。”葛伯便帶著悠悠出去。
悠悠知道爺爺有話問司廷昊,她客氣的欠了欠身,跟著葛伯離開了。
她把為葛伯買的煙鬥送給他:“葛伯,這是給您的禮物,一點小心意,還請您笑納。”
“給我也帶了禮物?”葛伯很高興,尤其看到禮物是煙鬥以後,更是高興得不行,他這輩子,沒什麼特彆的喜好,就是喜歡煙鬥。
“我很喜歡,謝謝!”葛伯高興的帶著江悠悠去旁邊的書畫廳。
看在江悠悠送他禮物的份上,他又特意多說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讓悠悠學著忍讓一點,不要與司家的幾位主子正麵起衝突。多為司廷昊著想,彆讓他太為難之類的。
江悠悠一一應下來,便開始欣賞書畫。
她自幼酷愛美術,在美術上的造詣很高,看到這些書畫,頓時有種見了親人的感覺,她很快便投入了進去,眼神變得專注起來。
見江悠悠喜歡書畫,葛老的眼裡也多了一絲欣賞。這姑娘雖然聽說出身小門小戶,但看著氣質就很溫婉,很有大家閨秀的氣度。
江悠悠看著看著,猛的看到一副熟悉的畫,畫的是一個女人的背影,背影一看就很蕭瑟,女人的身旁,站著一條狗,狗的背影看上去都很孤單,一人一狗望著同一個方向,好像在送什麼人離開,又好像在等什麼人歸來……
這副畫,題名為《望》。
落款處,一方印章,小篆的“金帛”二字。
這副畫,正是她的作品,是她大學畢業那年畫的。
那一年,她大學畢業了,離開大學的校門,她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格外想念母親,便畫了一人一狗,隻畫了女人和狗的背影。
她在想,母親當年一定也曾虔誠的等待一個人,最後失望了。
就像畫裡的人那樣,失望的送一個人離開。
畫完作品以後,她不敢自己收藏,因為看著就會心疼媽媽。所以,她把畫委托給了深藝拍賣行,當時拍賣行的人高興壞了,第三天就拍出了七百多萬的高價。拍賣行抽了一定的錢和稅款以後,她得到了五百多萬的稅後收入。
她那張卡裡的三千多萬,也正是她這些年賣畫的錢。
她從高中開始,便以“金帛”的名義賣畫。
開始買主不多,價格也便宜,一幅畫也就幾千塊錢,最多的時候,賣到幾萬塊。
兩年之後,“金帛”突然聲名鵲起,很多拍賣行找她要畫,她擔心身份爆光,不敢輕易賣畫。甚至注銷那個手機號,隻留了一個注冊地為西雙版納的QQ郵箱。
這些年,她畫的畫基本都自己收藏起來了。除非有的容易讓她觸景傷情的畫,她會選擇放出去。
也許是因為她放出去的畫少,反而被追捧得更厲害了。現在,她的畫隻要隨便放一幅出去,至少是兩百萬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