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辰被陳汐戳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是,一切都是我的錯,永遠都是我的錯,江悠悠就沒有錯是嗎?”
陳汐冷笑:“不,她有錯。她最大的錯,就是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卻選擇了你這樣一坨屎。”
“你!嗬,看吧,所有人都覺得她沒有錯,都覺得是我的問題。那你知道我與她戀愛的時候,我有多累嗎?”陸淮辰的怒氣一上來,眼睛都紅了。
陳汐看著陸淮辰,實在是覺得好笑,她強行壓著拿注射器戳死陸淮辰的衝動,冷笑連連:“現在好了,你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後你再也不會累了。”
陸淮辰控訴起來:“我是男人,二十多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你知道與江悠悠戀愛的時候,最痛苦的是什麼嗎?最痛苦的是,我們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她連親都不讓親,更不要說別的事情了。我是正常男人,我們戀愛了那麼久,為什麼不能像別的正常情侶那樣在一起同居?
不止是生理上無法滿足我,更嚴重的是心理上的打擊,每一次想要親吻她的時候,她會立即拒絕我,這會讓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愛我。每一次,我心裡的失落無法排解的時候,我隻能用買醉和自我安慰來緩解。我安慰自己,隻要我努力對江悠悠好,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把心掏出現給她,總有一天她也會全心全意的對我。事實呢?事實是,每一次,都是我在付出,我像個傻子一樣付出……”
陳汐真是被陸淮辰的無恥言論驚到了,驚得瞠目結舌,驚到無話可說。他像傻子一樣的付出?他到底為悠悠做了什麼?悠悠收到過他最貴重的禮物,是一瓶價值七百多的霜,悠悠還解釋說是因為他經濟條件不太好,這樣已經很好了。
陸淮辰瘋一般的大聲控訴:“她上班我送她,她下班我接她。我送她去她的出租屋,她連讓我進屋的時間都很少,我每次想要留下來,她都會讓我離開。我是人,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貓貓狗狗。
我清楚的記得她的生理期,按時給她煮紅糖水。她隻要一感冒,我就陪著她去看醫生,天氣一冷我就給她送外套。天氣熱了我給她熬綠豆粥,下雨我給她送傘,我對她這麼好,憑什麼我隻是犯了一點小錯,她就要踹了我?”
“陸淮辰,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正好你也不喜歡這種生活,其實,你們早該分手了,不,你們是不該談戀愛,你根本不懂悠悠。”陳汐說。
真替悠悠不值啊,搞了女人,竟然理直氣壯的說他犯的是小錯。而為悠悠做的那些事情,他覺得那樣委屈。
悠悠才23歲,在與陸淮辰分手之前,她甚至想過結婚,結束自己最美好的自由,為他生兒育女,過著相夫教子的日子。
悠悠畢業才一年的時間,她最大的夢想是希望可以旅居,可以感受世界各地的風土人情。可是她說,她既然選擇了陸淮辰,就要接受他的生活方式。
為了他,她放棄了自己的旅居夢想。
而他,卻在糾結每天接送她替她送傘送藥的小事裡。是,這些都是值得感動的事情。可是,這樣的小事都做得怨聲載道,有什麼資格提愛?
女人一生,能夠享受到幾天被男人照顧嗬護的日子?而女人一生,又將要付出多少?
結婚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將要生兒育女,將要結束所有的自由,圍著家庭轉,一切重心都會放在孩子和老公的身上,每天有忙不完的孩子和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