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廷昊單手枕著後腦勺,現在負麵新聞被換下來了,搏股市的路就行不通了。
缺口的二十億,他得另外想辦法籌。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應該想別的辦法籌的,而不是任由新聞對悠悠進行傷害。
悠悠洗好澡出來了,司廷昊起身輕輕的擁住她的腰。
他俯頭,吻她的唇。
他看她的眼神,也與以往不同,仿佛看待一件珍寶,生怕被人奪了去一般。
“怎麼了?”悠悠臉紅。
司廷昊笑:“沒事。”
他擁著悠悠,繼續吻她,一下一下的。
“對不起!”他說。
悠悠搖頭:“你也不想的,而且,我現在沒事了。司廷昊,謝謝你,謝謝你及時的救了我。”天知道他出現的那一刻,她是何等的感動。
“不是這件事。”司廷昊吻著悠悠的額頭道。
他突然皺眉,他與悠悠認識如此短的時間,他竟然不止一次的傷害她。哪怕不是他主觀意識想要的結果,卻都是因他而起。
司家人的刁難,因為他。
新聞的發酵,不止是因為他,他還順勢推了一把。
天台的事情,也是因為他。
不管是誰做的,都是衝著他來的。
“是……什麼事啊?”悠悠問。
“新聞的事情,我應該第一時間公關的。”司廷昊坦誠道。
悠悠搖頭:“沒事,那些東西根本傷害不了我。”
“我們早點休息。”司廷昊又吻了吻悠悠,替她掀開被子。
兩個人在床上躺著,司廷昊牽著悠悠的手。
悠悠喜歡這種感覺,沒有男女間的激情,隻是純粹的牽手和聊天。
“悠悠,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司廷昊道。
悠悠握緊司廷昊的手,說道:“奶奶說,我小的時候活得像個驕傲的小公主。那個時候,全家人都很疼愛我,尤其是媽媽。媽媽每天都在家裡陪著我,滿足我所有的一切,不管我想要什麼,她都會買給我,她每天給我念故事書,陪我一起畫畫。媽媽說,我從一歲多的時候,就喜歡拿著筆到處畫,尤其喜歡畫在牆壁上,媽媽就讓人把客廳裡的整麵牆弄成了白板,隨便我怎麼畫。我家後院有個秋千,我每天都要去蕩秋千,媽媽總是不厭其煩的推我……”
司廷昊感覺到悠悠的情況有些不對勁,他說道:“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
悠悠輕輕搖頭,接著說道:“後來,媽媽……媽媽離開了,就那樣撇下了我,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那個時候,我無法理解,那麼愛我,為什麼說拋棄我就拋棄?”
“她沒有拋棄你!”司廷昊側身,擁住悠悠,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麵。
悠悠窩進司廷昊懷裡,接著說:“我是很久很久以後才明白的,在一本書裡找到了答案,一個人活得絕望的時候,隻想一死了之,她根本控製不了自己,那種心碎的感覺,唯有死亡可以解脫。尤其長大以後,看了有媽媽帶著孩子自殺的新聞以後,我更能理解媽媽當時的心情。她一定十分痛苦和糾結,在到底帶不帶我走之間糾結……”
“別難過了,悠悠,對不起,我不該讓你說這些。”
“不,我說出來心裡會好受一點,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隻與陳汐說過這些。媽媽其實很愛爸爸,我小的時候,爸爸對媽媽和我都很好,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那樣……”
司廷昊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江悠悠的背。
悠悠道:“媽媽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很憤怒,我朝著寧景賢咆哮,我隻是想要他能夠多愛我一點……可是,他覺得我無理取鬨,他推開我。十歲的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隻有奶奶,抱著我告訴我,孩子,向前走,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