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越靜謐，楊希越覺得自己很危險，可是她還是想問。
“方藤，你能告訴我一些事嗎？”楊希將刀叉放下。
方藤點頭，儘量。
“你是不是殺過人？”問出這句話之前，楊希經曆了一個世紀之久的內心掙紮，不想再拐彎抹角。
方藤把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反問她：“你覺得我殺過人？”
楊希逃避他的視線，低下頭道：“我不知道，所以我想問你。”
方藤沒有直接回答，似乎知道有一天她會這麼問，公式化回答：“我隻是按實際情況給有的人一些應有的懲處，沒有越界。”
“說謊。”楊希質疑他。
方藤問道：“你在問我這句話之前，內心已經有數了？”
楊希不敢否認，隻能埋下頭，解釋起來：“我不知道，我沒說，我沒看到事實真相。”
三連否認，一點都無說服力。
方藤拿著刀叉，切開了擺盤的一個裝飾物。
“不要知道得太多……”方藤舉起刀叉，眼神之間閃過一絲狡黠，“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楊希不想聽他警告，她現在還不夠危險嗎？
“算了……反正，我們要離婚了。”楊希說完，方藤手中的刀叉掉在白色的碟子上，發出“哐啷”脆響。
飛機很快降落在中國大陸。兩人下了飛機，其他人跟在後麵。
楊希問他：“你要給我找的房子找好了嗎？還沒好，我就去佩玲家暫住了。”
方藤跟在她身邊，拿過她的行李箱，臉上神情淡淡的，似乎在為她一刻也不願意回到彆墅住而感到遺憾：“現在有空，我帶你去。”
楊希打開手機，換上了國內流量卡，是博文和多郎教授的社交信息，楊希連忙回應，說自己因為急事先行回國了。
對多朗教授表示了誠摯的歉意，不能兌現自己的諾言，讓他白忙活了。
她最放心不下博文的傷勢，還在詢問時，方藤道：“有什麼事回到家再說，在路邊玩手機不安全。”
楊希明白，隻見前麵駛來一輛白色的轎車，她認得出，是葉青的車。
葉青在駕駛座上揮手道：“好久不見楊小姐。”
方藤把行李箱放好，不多說，上了車就走，其他人各有安排。
葉青滿麵春風，看起來很喜慶。
“聽說葉助理快結婚了，恭喜啊。”楊希客套道。
“彆，彆恭喜我，你要是真心祝福我，就在國內好好待著，畢竟我沒了老總不好辦事。”葉青抬了抬眼睛，說笑。
楊希微笑回應，看向外麵的公路，A市的高樓大廈和外國有著鮮明的對比，身為國人，還是看本國的舒適。
車輛去到一家公寓地下車庫，這裡從進來開始就很嚴謹，不僅要先展示門牌號登記，還要展示身份證，葉青和楊希的也要，入地下車庫之前有保安看守，機器識彆認臉，人工識彆認臉。
楊希覺得進來很麻煩，方藤道：“之後保安會認出你，不用太多繁瑣的手續。”
“你們先上去吧，我在地下車庫等你們，有事打電話。”葉青不打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