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放下勺子，擦擦嘴道：“白芨的孩子不是方藤的。”
譚卓明反應遲緩，然後覺得不太禮貌，故作驚訝道：“是這樣的嗎？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孩子已經被我調換過了。”楊希第一次在外人麵前說這件事，羞愧得難以自容。
這是她的自私在作祟，當害怕自彆人說你自私的時候，你本身也會感到難受。
譚卓明認識的楊希，一直都是敢愛敢恨的暴躁女強人，善良和無畏可是女主的標配，可她現在說的事，好像更讓她接地氣一些。
譚卓明在打量楊希，她卻反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不，我隻是在想，你是不是被掉包了？”譚卓明的話很輕鬆，像是在開玩笑。
“你喜歡那種？”楊希一點都不期待他能喜歡現在的自己，她現在自己都不喜歡自己。
“不是，你變化挺大，我覺得詫異罷了。”譚卓明一笑，“我喜歡的人總不能一成不變，那樣就很無趣了。”
楊希埋下頭，不太理解。
“恭喜離女主角的角色又遠了一步，收獲自私品質。”譚卓明似乎很開心。
楊希聽得像是諷刺，自私向來不是什麼好比喻。
“好了，你想要我幫你什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孩子換回去？”
“遲了。”楊希歎口氣，“孩子的麵目已經清晰，不可能沒有人發覺。”
譚卓明轉而一猜：“那需要我做那位、揭開真相的發現者嗎？”
楊希搖搖頭，道：“我想要你和白芨談談……”
“和女人談？我最有經驗了。”
“請你正經點……”楊希展現得很煩惱。
“我知道，你不想傷害白芨，也不希望方藤娶這樣一位心機重的女人。”
“還有……我希望他們的孩子能換回來，但是又不能傷害到小滿……”
“怎麼回事？”譚卓明大大吃驚，剛才還展現出自私品質的惡魔楊小姐，現在就變成了博愛大眾的天使？
“我……”楊希噘嘴，“做了錯事，儘力挽回沒什麼不對。”
“我倒覺得你做了錯事，趕緊閃開會更好。”
譚卓明說得沒錯，她知道當做不知情，揭露白芨的親子鑒定報告虛假，後麵所有的事情都會順理成章的……
“不，不……一定還有更好的方法，所以我才來找你。”楊希在某些地方的倔強，真的很適合當“作死女主”。
譚卓明願意幫楊希，剛開始是覺得好玩，後麵是喜歡，現在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隻能說是寵溺。
楊希要是再小點，他都能認她做女兒，這樣倒少了很多幫她忙時找的借口。
他還在找著借口，楊希支支吾吾道：
“你看……你和方藤現在強強聯合，方藤要是娶了這樣一位壞老婆，你以後的企業一定會受影響吧。”
借口很勉強，但的確是個硬道理。
譚卓明總覺得虧了，打量著楊希的眼神變得曖昧，隨即道：“我說，你真的把這頓飯當成報酬嗎？”
楊希一怔，轉身從包裡拿出了藍山的特產，層層包裹的紙袋子，直到掀開最後幾層，露出了曬乾的菜乾，因為是醃製的，散發出很濃烈的氣味。
差點把譚卓明熏得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