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有籌碼。
不管誰來，都不可能贏他。
方藤再次出現在公眾媒體下，但是未發一言，他看著前方的鏡頭，似乎是看著誰，那雙眼睛藏了多少秘密，不管誰問都沒有回應。
在兩位大人看著電視一臉肅穆，不發一言時，南宮將碗裡最後一口飯吃下，道：“這個叔叔是誰？”
楊希愣了下，過去幫南宮擦嘴，雖然想知道他在哪裡接受采訪，但現在最好不要說任何話。
稍晚些，譚卓明讓她帶南宮回房間，早點洗漱休息。
楊希站在二樓走廊上看下去，譚卓明已經拿起手機到外麵打電話了。
打給誰不知道，但楊希有點不舒服。
他的電話打了很久，直到楊希將南宮哄睡，他還在打電話。
她下來的時候，他才囑咐電話一聲放下了手機。
楊希擦著頭發問道：“工作方麵出了什麼問題？”
“沒什麼，這些天我讓林塵接送你上下班。”譚卓明的話不是詢問，明顯帶著強烈的不可抗力。
“卓明，告訴我，我想給你分擔。”楊希將毛巾放下。
“隻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沒什麼要說的。”譚卓明淡淡道。
“你不說我說。”楊希坐在他的對麵，眼神堅定，“你知道佩玲被人追殺的事情嗎？”
“知道。”
“那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楊希隱約覺得他知道實情。
“這我不清楚。”譚卓明手肘撐在大腿上，腰部微彎，十指交叉。
“卓明……”楊希看得出他的不對勁。
譚卓明捂住頭，嗬斥道：“夠了，我知道你會心理學，但是我現在心裡很亂，我不想再被催眠！”
在他眼底，自己的詢問是催眠嗎？楊希無奈一笑，道：
“我沒有想催眠你，催眠隻會對意誌不堅的人起效果，你這麼聰明，不會有效果，放心吧。”
“對不起，我心有點亂……”譚卓明捂住了臉。
譚卓明一直處在幫助楊希的立場上，所以楊希幾乎沒有聽到過他的道歉。
楊希不希望聽到這些，和她在一起的人，總是會向她道歉。
她不需要……
時間流逝，安靜的客廳裡落針可聞，燈光敞亮，外麵蚊蟲盤旋在路燈下。
譚卓明將手放下，心態逐漸回歸平靜，他望著近在咫尺的楊希，道：
“希希，如果他恢複了記憶，你會選擇他嗎？”
“不會。”
楊希意外的果斷。
“為什麼？”譚卓也很意外，他的確在心底覺得楊希沒有放下過去。
楊希微微一笑：“因為你值得。”
譚卓明向她伸出手，楊希將手放在他手心，他微微一用力，將人拉到自己大腿上坐著。
他說：“你可不可以發誓，永遠彆離開我。”
楊希摸著他的頭發，道：“說的話沒有效力。”
“有，我隻要你一句話！”
此刻的他顯得非常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