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生活永遠都是自己選擇該怎樣過的,其他人的意見和看法,不該成為禁錮的枷鎖。做自己的事情吃自己的飯,走自己的道路,目標總會越來越近。

去醫院看過外婆,蘇剪瞳又忙著去和曾明看新租好的房子。房租價格不菲,但是離醫院近,環境也好,蘇剪瞳咬咬牙付了半年的房租。

出了上次的事情,蘇橋街拆遷的事情不僅沒有緩下來,反而加快了進度,加班加點趕工,很快就拆到了蘇剪瞳所住的那條街區。

她和曾明一起進街區的時候,蘇橋街被燒的那一條商鋪正處在一片愁雲慘淡之中。被意外的大火燒掉整個家當的人,有十幾家之多。本來指望著查清事情真相會由施工隊賠償,結果查出的真相和施工隊完全沒有關係,這個苦果,隻得他們自己來承擔。

二叔二嬸,老王叔、大慶家,都隻是做的薄利多銷的小生意,一份連飯帶菜的盒飯,賣出去不過七八元錢,一年下來又能掙多少錢?多年的積蓄在這把大火中被毀於一旦,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無奈的皺紋。看著蘇剪瞳和曾明走過來,人人都愁眉苦臉,打招呼的情緒都沒有。

蘇剪瞳走進蘇橋街,傳來一陣嚎啕大哭的聲音。曾明無奈地說:“那個在燒魚館被砸死的顧客家屬將屍體停放到這裡了,要老青叔賠償一百萬。老青叔整個家當都燒光了,自己家的出路還不知道在哪裡,哪裡有錢賠他們?他們也是可憐,大家都可憐,可是天災人禍誰都沒有辦法。這屍體放在這都臭了……”

果然聞到臭味陣陣傳過來,中人欲嘔。蘇剪瞳捂唇快要吐出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已經吃了藥流產,可是最近還是有乾嘔的現象。

老青叔坐在殘垣斷壁的門口一截燒成一半的枯木上,整個人呆滯著,眼裡灰蒙蒙的蒙著一層汙濁。他青筋暴突的手上捏著半支廉價香煙,全部燃成了灰燼也沒吸一口。

往常的老青叔可不是這個樣子,總是有說有笑,憨厚地到處幫忙。蘇橋街誰提起他,都要交口稱讚一番。

曾明繼續說:“有人勸老青叔一走了之,反正是租的房子,走了到哪裡找他去?可是老青叔老實巴交的,說千難萬難也要把錢賠給這個顧客,畢竟人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都不容易。這不,都挨著借錢借遍了,這個時節,大家手頭都沒什麼錢,湊了幾天也沒湊夠幾萬塊錢。”

曾明上一筆偷拍沈暮言和初晴得來的獎金也借給了老青叔,可是無異於杯水車薪,解不了真正的焦急。

蘇剪瞳翻了翻包裡,牙一咬,說:“我還有點錢,先借給老青叔吧。”

是這部戲片酬的預付款,她本來是要用來還給沈臨溪的。蘇橋街的街坊都是看著她長大的,某種程度上和親人無異,其他什麼她也幫不了多少,隻能有多少算多少了。

曾明趕緊說:“別了,你還有外婆要照顧,說老實話,借給老青叔的錢,能借出去的人也沒有打算要他還了。一百萬,多少人一輩子也掙不了這個數,他這一賠出去,段時間內肯定籌不出還的了。你還是留著吧。”

“三萬。多的我也拿不出了。”蘇剪瞳掏出來,遞給曾明。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說說開心的吧。我的工作馬上就要轉正了,以後就有機會跟著主編出席一些重要場合了。你陪我去看看衣服怎麼樣,得買套正裝來應付。”

蘇剪瞳也露出了笑臉,“好啊。”

大型商場在蘇橋街是稀有產物,但在沈源附近一帶卻有好幾家。蘇剪瞳和曾明隨便選了一家氣派的進去,蘇剪瞳在成排的衣服架子上選看著,一邊說:“你要出席的場合有多正式啊?”

“就是可以看到某些天皇巨星的場合。”曾明誌滿意得,滿臉喜氣,“比如我上次就采訪到生活劇場的幾個主演了,下次主編說有天皇巨星出場的場合,一定帶著我。”

“哇,生活劇場,好厲害。那個情景生活劇演了十幾年了,演員都換了幾波了。”

“是啊。”曾明拿出一件來,“平時無所謂,反正就是蹲點拍攝和采訪,可是大場合得穿正式點。這件怎麼樣啊?”

“試一下啊。”

曾明試了衣服出來,蘇剪瞳笑得前仰後合。他人本身就很黑,當了記者這兩個月曬得更加黑,選了一件黑色的西服穿上,蘇剪瞳隻能看到他白色的瞳仁和兩排牙齒了。

他自己看著鏡子也笑了,換了一套白色的,出來的效果比剛才還好笑,完全就是黑白配,跟奶油裡麵夾了奧利奧似的。蘇剪瞳笑道:“你可以去給黑人牙膏打廣告了。”

她伸手挑了一套深藍色的,裁剪款式都很低調的,曾明這一次去試了,意外地完全合身得體,顏色也不搶眼。

導購小姐笑眯眯地讚蘇剪瞳的眼光好。

“多少錢?”曾明換下來,隨口問。

“先生,兩萬八。”

蘇剪瞳被一口口水嗆到,“……打折嗎?”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從來不打折。”導購小姐臉上笑容未變,語氣態度已然顯而易見地更加客套更加疏離起來,整個人繃直,恨不能馬上說:“出門右轉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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