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2)

他還沒離開,蘇剪瞳已經開始想他了,心中酸澀不已,抱著他舍不得鬆開。安然又和方想、沈暮言、沈天白打了招呼道彆,才和沈臨溪一起踏上飛機。

蘇剪瞳望著他,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呆在中國了,過段時間她的眼睛好了,沈臨溪就會直接將他送到德國,一家人在德國團聚。她對著已經飛入雲層的飛機揮了揮手,不能讓他光明正大的站在這片土地上,是她這個母親的失職,她的眼淚又隨之滑落下來。

因為這一段時間的反複哭泣,蘇剪瞳的眼睛時好時壞,醫生一再叮囑她要保持良好的情緒才能對眼睛有利。沈暮言這個時候根本不敢出現在她身邊,怕影響她的情緒。

轉眼天氣就快要回溫,馬上就要緩和起來。

沈暮言悔婚的念頭也增強了起來。蘇剪瞳現在這個樣子,哪怕她心裡一點點想法都沒有,他也不可能現在如期結婚了。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認定了一個人,經曆過一個人,其他人便永遠變得隻能將就。

沈天白沉默著,沈暮言繼續說:“現在大家都知道瞳瞳是你的女兒,我和她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了。不想再和芙蓉結婚,隻是出於我本心的念頭,其餘的,我便再無多餘的想法。”

他說得苦澀,沈天白搖頭說:“你跟爸說吧。畢竟傅伯父和爸一生的朋友,你要讓爸的臉麵上過得去,也不可傷了傅家的顏麵。”

沈暮言點頭走出去。

沈霍一聽勃然大怒,大罵了一聲“逆子!”隨手拿著書桌上的硯台打下來。沈暮言不避不讓,被他打得血流滿麵,他自己也氣得發作就舊疾,在椅子上半天爬不起來。

“爸!”沈暮言扶起他,他臉色鐵青,鼻孔裡隻有進氣沒有出氣。

沈霍這一病可真不輕。他心裡藏著的事情,不比哪一個兒子更少。他一生之中引以為傲的三個兒子,老大並非親生;老二對感情之事毫不縈懷,家裡傳宗接代、家外集團事務的處理,都著落在沈暮言一人身上。好不容易有了真正的孫子安然,卻因為蘇剪瞳是沈天白的女兒這個身份,一直讓他沒辦法開口認回。沈天白那件事情,對他本人和對整個沈家,影響都十分重大,沈霍不想節外生枝。沈天白他一直是當做親生兒子來看待的,正是因為如此,更不能將他置於風尖浪頭。

他心中鬱結,又無人訴說,這段日子以來受的折磨積壓在心內,忽然被沈暮言這一出直接將舊病勾了出來。

林淑秋在他病床前哭著罵沈暮言:“這又是鬨哪一出啊?好好的提這個乾什麼?”

畢竟隻是兒子在兩人麵前提了,還沒有真正的說出口,在芙蓉麵前,她也隻好瞞著這個話題。一時之間,搞得人人都閃閃躲躲的心中各自藏著各自的秘密,一家子的愁雲慘淡。

芙蓉一直住在沈家,這些事情怎麼樣也瞞不過她的耳朵,她也不敢真正說出口把事情弄成定局,隻得跑在傅開麵前哭訴。

傅開抱怨沈家的人無情無義,將沈暮言一家在心裡罵了個狗血淋頭。他想了想,唇角邊閃過嘲諷的陰霾,打通了電話,“夢靈?是我。我有點事情找你。”

沈霍在家裡休養,蘇剪瞳來過一次。沈天白帶她來,專門避開了沈暮言。沈霍剛剛給沈臨溪打完電話,收到沈臨溪傳來的安然的照片,臉上的皺紋都笑散開了。

說起來,安然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孫子。可是這關係太亂了,連他亦是沒辦法直接這樣接受這些現實,打破幾個兒子之間的平衡。

蘇剪瞳站在沈霍麵前,他心思複雜,淡淡說了兩句,心中隻覺得對不起這個女孩子,將自己那枚單扣式玉墜拿出來,說什麼都要塞給蘇剪瞳。

蘇剪瞳竭力拒絕,沈天白淡然說:“爺爺給你,你就拿著。”

蘇剪瞳鼻子一酸,說不出話來,隻好收下。那枚羊脂白玉的玉墜非常貴重,沈家的男人再不當回事,也曉得其價值連城。沈天白見沈霍真心疼愛蘇剪瞳,心裡一寬。不管怎樣負疚,不管要再經曆多少痛苦,蘇剪瞳以後總歸是能得到更多的愛護了。

和沈天白一前一後走出來,蘇剪瞳低著頭,沈天白開解說:“你很久沒練琴了,不如到學校裡去呆一會兒吧?我陪你過去看看,好不好?”

“好。那我跟楊姐姐打個電話,跟她說我晚上不過去吃飯了。”蘇剪瞳打通了電話,正要說,景楊搶先說道,“瞳瞳,晚上我不能留你吃飯了。家裡出了點事情。”

“楊姐姐,怎麼了?”蘇剪瞳聽她聲音焦慮,也不由急了。

景楊猶豫了一下告訴了她實情說:“夢靈……夢靈被人輪、奸了。”

“啊?怎麼會這樣?”蘇剪瞳呆了。

景楊顯然沒什麼心思跟她再多說什麼,道:“我不跟你說了啊。”

匆匆掛了電話。

蘇剪瞳也沒了去學校練琴的興致,對沈天白說:“南榮夢靈出事了,在醫院裡,你要不去看看吧?”

沈天白送她回家。她心緒不寧,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心裡跳得非常亂,眼看著沈天白開著車離開。

沈天白的車剛剛停到醫院,南榮熙就衝過來給了他一拳,沈天白被打蒙了,吼道:“南榮熙你乾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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