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曼聞言撲到他胸前,聆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央求說:“今晚留下來好嗎?”
慕遠辰身體僵了僵,吻著她的額頭說:“好熟悉的一句話,好像是我以前對你也說過。”
“是啊,而且那一晚我也留下來了,所以今晚你也留下來好嗎?”
“曼曼,我真不忍心拒絕你,可是現在的形勢容不得我不拒絕,待會他們人一回來我就馬上得走,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就一個晚上都不行嗎?下次我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在一起,所以不要貪戀這一個晚上,我待會還要去見一個人。”
慕遠辰話剛落音,聽到一陣奇怪的鳥叫聲,他壓低嗓音說:“我的人回來了,我要走了。”
一聽他要走,沈佳曼在眼眶裡轉了半天的淚珠啪啪的就掉了下來,她死死的抓著他的手,舍不得就這樣放他走。
“曼曼,聽話,很快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是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慕遠辰匆匆的擁抱了她一下,低頭吻了吻的唇,強忍心頭的不舍轉身離去,他身姿敏捷的攀著木梯跳到了地麵上,仰頭凝望著上方淚流滿麵的妻子,用力揮手,每一次離別,都是一次摧心剝肝的痛苦,沈佳曼張口想說什麼,被他作出的噤聲動作製止了,隻能舉起無力的手,用眼神傳達她的不舍和留戀,千言萬語,一切儘在不言中……
慕遠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當沈佳曼快要瞧不見他的時候,突然間就覺得不能呼吸了,她頓時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跟著他走,無論他去哪裡,都像影子一樣追隨著他。
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和力量,她沿著慕遠辰剛才攀上來的梯子一步步的爬了下去,順著他的方向追上去,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但是她不後悔自己這一刻衝動的決定。
因為走的是後門,所以自然不會被守在前門的人發現,沈佳曼最擅長的就是跑步,即使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體力和速度仍不減當年。
她原本想要是追不到慕遠辰,就讓高宇傑開遊艇送她去水澗島,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追上了,隻是見他身邊站著好幾個陌生人,怕被他攆回去,她便忍著沒喊他,眼睜睜的看著他與那幾個人坐進車裡揚長而去,她趕緊伸手攔了輛的士,吩咐司機追了上去。
車子停在了一處荒郊,是特別特別偏僻的地方,沈佳曼下了車,盯著前方幾間散發著桔黃色光芒的房子,詫異的思忖著慕遠辰來這裡的目的。
她不敢走的太靠近,便在附近轉啊轉,慕遠辰進去快二十分鐘了也沒有出來,她不禁有些擔憂,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看看,肩膀忽爾被人重重的拍了下,她驚慌的回頭,撇見是兩個長相凶狠的男人,他們上下打量她,冷冷的問:“你是乾什麼的?”
“我老公在這裡辦事,我在這裡等他。”
“既然是夫妻為什麼不一起進去?說,到底是乾什麼的?”
男人不僅長的凶狠,態度更凶狠,沈佳曼吞了吞口水,諾諾的解釋:“我是偷偷的跟著我老公來的,他並不知道,所以便沒帶我進去……”
回頭瞅了瞅那幾間破舊的房子,她疑惑的問:“不過這裡是乾什麼的?”
“少他媽裝了,是條子吧?”
條子?條子是什麼?沈佳曼短暫的錯愕,馬上茅塞頓開:“哦,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我不是警察。”
看來這些人是香港人,竟然稱警察是條子,還好她平時警匪片看的夠多,不然腦子還轉不過彎呢。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嗎?”兩個男人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前走,沈佳曼奮力掙紮:“我真的不是,你們放開我,我進去把我老公叫出來就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
那兩人聞耳不聞,繼續拖著她前行,沈佳曼無奈之下,大聲喊:“慕遠辰,慕遠辰……”
吵鬨聲驚動了屋內的人,率先衝出來的一名男人厲聲問:“怎麼回事?”
“齊哥,我跟阿裡在巡邏時,發現這女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我們懷疑她是條子派來的臥底。”
嗬,沈佳曼冷笑:“兩位大哥,我這一副柔弱的樣子看起來像臥底嗎?警察會派我這樣的臥底嗎?”
這時,屋內陸陸續續的走出來一群人,其中就有慕遠辰,當他視線睨向沈佳曼時,驚得目瞪口呆:“曼曼……”
“慕少認識這個女人嗎?”
為首的好像是大哥大,態度良好的詢問慕遠辰。
他立刻點頭:“是的,她是我妻子。”
一聽是他妻子,那兩個男人麵麵相覷,趕緊鬆開了手,沈佳曼飛奔到慕遠辰麵前,驚險的歎口氣,壓低嗓音說:“你再晚出來一分鐘,估計就見不到我了。”
“你怎麼會來這裡?”
慕遠辰滿臉的驚詫,不悅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