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的眼睛漾出興奮,頂著一張比女人還要美麗無害的臉,嘴上卻說著如此令人驚心動魄的話語。
助理的臉色因為緊張已經憋成了豬肝色。
但是顯見得沈亦川的情緒現在已經平靜了許多,搖了搖頭,“也不是。”
“人是找過,找了兩年沒有找到,就放棄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言喻的表情直接垮了下來,“那到底是誰啊?”
就像是不想輕易放過沈亦川似的,言喻不甘心的鄭重道,“不行,我不去酒店,我要去你家。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他都好奇的抓心撓肝似的難受了。
除了剛才他提到的那兩個女人,他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麼女人能讓沈亦川這樣重視的,都帶到家裡去了!連兄弟都不管了!
看著言喻這股死皮賴臉的勁兒,沈亦川的臉色終於再次沉了下來,不勝其煩的道,“你能不能閉嘴了?再問我就把你打包塞上飛機飛回去。”
最好是連機場都不要出,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省心。
言喻一聽沈亦川下了最後通牒,臉色立馬就變的討好了起來,“好好好,我不問了,我不問了,我好不容易跑出來的,川,你可別把我攆回去。”
助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沈亦川把聒噪的言喻送到酒店,安排助理打點好了一切以後,直接驅車趕回沈公館。
倒不是他有多惦記唐染,隻不過那個女人天生反骨,他不在她跟前看著的時候,她未必會聽話而已。
做事應當有始有終,善始善終,這是沈亦川慣有的原則。
所以他覺得,既然人都接到沈公館了,就仔細照看一下也不為過。
結果回到家以後,一打開房門,沈亦川就看到了一副唐染下巴按著枕頭,另一隻手在拔針的高難度畫麵。
因為沈亦川的突然出現,唐染也是嚇了一跳,拔針的力道和角度就失了精準,針頭帶出了一點點的血,還有一點點痛。
唐染低呼了一聲。
沈亦川這才猛地沉下了臉,快步走到床頭,執起唐染貼著醫用膠帶的手,慍怒道,“你乾什麼蠢事呢?”
“門外那麼多傭人你不會叫人來幫你?”沈亦川真想敲開唐染的腦殼,看看裡麵到底裝的究竟都是些什麼東西!
一隻手還想自己給自己拔針,還知道用下巴按著,就這種辦法她也真想的出來?
沈亦川質問的聲音很大,表情也很凶。
震的唐染耳朵嗡嗡的,這才後知後覺沈亦川是真的回來了。
唐染瞥了瞥嘴,“我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是這麼給自己拔的。”
她是覺得既然是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沒有必要非得叫人幫忙。
這裡是沈公館,又不是自己的家,她已經給別人添了足夠多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