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曉言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表情十分的平靜,“人的美醜不在於外表,有些人雖然相貌醜陋,但心地善良,有些人相貌堂堂,卻是人麵獸心。”
在她的心裡,他就是後者。
榮皓辰從牙縫裡吸了口氣,一想到她躺在該死的醜男人懷裡卿卿我我,他的怒火就越燒越烈,呼吸沉重而急促,要把胸腔鼓動的爆裂開來。
“人儘可夫的女人算什麼?”
她愣了下,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淒迷的笑意。
人儘可婦的男人又算什麼呢?
從結婚到離婚,她見過他的次數寥寥可數,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每天都跟孫靜珊鬼混在一起。
他嫌棄她,冷落她,把她當成雜草一樣的踐踏。
在他的麵前,她從來都不知道“尊嚴”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不過,這些話都隻能埋在心裡,一個字都不能說出來。
“榮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無辜的表情並沒有讓他的怒意減少,他粗暴的一推,把她抵在了桌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不該有這麼一張臉,跟她一樣,看著就可恨。”
他的每個字都像衝鋒槍裡的子彈,狠狠的擊打在她的死穴上。
雖然她額頭上的疤好了,但心裡的傷從來沒有愈合過,隻要一碰,就會鮮血淋漓,疼痛無比。
她知道自己醜。
他是鮮花,她是牛糞。
他是天鵝,她是癩蛤蟆。
嫁給他,是褻瀆了他,玷汙了他,可這是她應該死,應該家破人亡的理由嗎?
一抹難以言喻的慘痛和悲憤湧進了她的心底,讓她使出一股蠻力,甩開了他的手,“榮總,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如果我碰巧跟她長得很像,我隻能說很抱歉,相貌是父母給的,不是我可以選擇的。”
她很努力的維持著鎮定,即便義憤填膺,像要徹底的爆發一次,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榮皓辰討厭她這份冷靜,隻想要像榨果汁一樣,把她所有的秘密都壓榨出來,“不同的父母,能生出同樣的麵孔來嗎?”
她聳了聳肩,語氣雲淡風輕,“這個世界上撞臉的人很多呀,地球那麼大,隨時都會有奇跡發生。”
榮皓辰的眸色加深,變得極為陰暗,仿佛深不見底的古井,“你說得對,或許死人也能複活。”
他的聲音像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寒流,讓她激靈靈的打了個戰栗。
窗外烈日炎炎,房間裡卻寒意逼人,仿佛空調開到了零度以下。
“死人怎麼會複活呢,隻要榮總不希望它活,就算它複活了,也會被趕儘殺絕。”
榮皓辰的嘴角微微一顫,像是被她的話震動了下,“我不會讓她死,我會為她建一座尼姑庵,把她關到死,一輩子彆想見到外麵的太陽。”
這是背叛他的下場!
景曉言的臉頰泛了白,她很清楚他做得出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修羅魔王做不出來的事。
她的肩膀下意識的抖動了下,裙子的吊帶突然就滑落了,一半迷人的風景顯露了出來。
榮皓辰暴怒的眼神裡燃起了一把火焰,冰冷的目光像是被加熱了一般,迅速升溫。
她羞的滿麵通紅,慌亂的想要把吊帶拉回去,手在半空中被他拽住了。
“其實,有一種最簡單的方法,一試就知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