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出去了。
他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後走到了窗前,推開窗,夜風帶著初秋的涼爽吹襲進來,吹亂了他烏黑的發絲,也吹亂了他的心。
她為什麼裝死?
這五年來,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和陸以鈞攪在一起?
他的心裡有一連串解不開的疑問,想著想著頭就開始疼了。
他跌坐在了椅子上,扶住了額頭,景曉言的聲音開始在他耳旁回響,“她死了,在你的期盼中死去了……嫁給你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錯誤,最大的悲劇……”
聲音鑽進了他的腦子裡,像脫韁的野馬瘋狂的奔馳。
景曉言,該死的景曉言!
他的腦子像被馬蹄踹傷了,越來越痛,額頭上冒出了大粒大粒的汗珠。
他討厭這見鬼的失控,還有這莫名其妙的痛,猛的一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那個女人的眼睛裡寫著明顯的恨意,她在恨他。
她憑什麼恨他?
有什麼資格恨他?
像她這種愛慕虛榮,心機深沉的狡兔,不配做他的妻子,不配得到他的感情!
最可惡的是,她竟然敢裝死騙他,還跟陸以鈞攪合在一起,背叛他和榮家。
一想到陸以鈞,他就火冒萬丈,五指猛然一緊,酒杯“砰”的一聲碎裂了。
他要懲罰這個女人!
她想玩,他就奉陪到底。
……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陸以鈞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光明正大的去了頂勝山林。
孩子們見到他十分的開心,“爸比,我們還以為你下個月才會回來呢。”
“想你們了,就提前回來了。”凱斯親了下他們粉嘟嘟的小臉蛋,滿眼的溺愛。
“爸比,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媽咪剛好休假了,我們全家可以出去旅遊。”小萌興高采烈的說。
景曉言並沒有告訴孩子們,她被燒魷魚了,隻是說自己休假了。
凱斯抱著她坐到了沙發上,“你們想去哪裡玩?”
“我和小琛都想去神農架找紅毛野人。”小萌嘻嘻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凱斯笑了笑,“好呀,不過,這次我在龍城不能待很久,過幾天就要去一趟歐洲談生意。等回來,就帶你們去,好不好?”
“好吧。”小萌點點頭,她是個很懂事的孩子。
景曉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她知道陸以鈞在這裡是待不了太久了,畢竟龍城是榮家的地盤。
晚飯之後,他們一起在院子裡散步,陸以鈞摟住了她的肩,“等我從歐洲回來,帶你和孩子們到岩城去,我幫你再造一個茗言。”
她扯開僵硬的嘴角,努力的朝他微笑,“我沒事,其實這個結果早該預料到了。我就應該徹底整個容,換張臉的,這樣就不會一直被他猜疑。”
他撫了撫她的頭,像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這段時間,你好好放鬆一下,一切等我從歐洲回來再說。”
她微微頷首,也隻能這樣了。
剛回到大廳,她的手機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是Finn,她微微一驚。
“伊總監,Boss要把茗言公司更名,並且凍結茗言這個品牌,發展新的品牌,還要解散刺繡部門。我猜這事是因你而起,解鈴還須係鈴人,你要找個機會,跟Boss好好談談。”
她像被針刺一般,劇烈的顫動了下。
沒想到榮皓辰動真格了,而且動作這麼快。
她要去找他。
哪怕再被關起來,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