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覺的撇開了頭,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燒成灰燼,“你又不是沒睡過?總不至於睡了六年,睡膩了吧?”
榮皓辰快要氣暈了,所有的火氣都憋在胸口裡,無法發泄出來,讓他內傷深重,五臟六腑都快受損了。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行扳過她的臉,然後俯下頭,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她要再多說一個字,肯定要把他的肺氣到爆炸。
她不想再屈服,拚命的踢他、打他、踹他……但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的侵略。
她反抗的越激烈,他就越粗暴,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撕成了碎片。
在他衝破防線的刹那間,她氣急敗壞的一口咬上了他的肩頭。
他悶哼了一聲,不但沒有放過她,反而更加的凶猛……
她咬得很用力,把所有的憤怒,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怨恨全都發泄在了唇齒間。
尖利的牙齒紮進了他的肉裡,鮮血流溢出來,流進了她的嘴中,讓她滿口都是鹹淡的血腥味。
她像是被嚇到了,幾乎是下意識,鬆開了口。
她討厭血,更討厭他的血。
榮皓辰並沒有感覺到疼,因為他的心裡某個地方正在隱隱作痛,即便在發泄中,也沒能阻止疼痛的蔓延。
許久之後,他終於放開了她。
她猛地將他推開,抱起狼狽的身體,蜷縮了起來,“這是最後一次!”她悲憤的、陰鷙的、羞惱的說。
她的工作服被撕碎了,沒有辦法再穿了,隻能讓劉秘書送套新的進來。
劉秘書是個聰明人,對於老板的事,要假裝沒看到、假裝沒聽到,假裝沒想到。
從門縫裡,把衣服遞進來,她就關上門離開了。
景曉言穿上了衣服,挺了挺脊梁,“我走了,榮總,再見!”說完,帶著幾分踉蹌的走了出去。
當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榮皓辰衝到吧台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飲而儘。
他的心臟在痙攣,抽搐的他全身都難受的要命,隻有依靠酒精的麻醉,才能得到緩解。
景曉言!
景曉言!
這個名字在他的腦海裡翻騰,猶如一千匹馬在踢踹,在踐踏。
他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疼得冷汗涔涔。
他一頭栽到了沙發上,抓住了扶手,手指深深的陷進了沙發的皮革中。
這個該死的女人,跑回來惹了他,就彆指望還能全身而退。
他在她的手機裡安裝了微型跟蹤儀,可以時刻監控她的位置。
一連三天,監控上都顯示,她悶在家裡,哪裡都沒有去過。
第四天中午,景曉言的朋友圈更新了。
她放上了一張飛機起飛的圖片,配上了四個字:再見,龍城!
他大吃一驚,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狂衝了出去,猶如颶風一般席卷到了頂勝山林。
裡麵已經空空如也,景曉言不見了,小萌和小琛不見了,歐陽安倩也不見了。
被他安裝了跟蹤儀的手機就放在茶幾上,已經沒電了。
很明顯,她沒有帶走任何的電子設備,這樣他就沒有辦法追蹤到她了。
他的腦袋裡像有一顆原子彈轟然爆炸,巨大的衝擊力讓他頭昏昏、目涔涔而五臟翻騰。
狡兔竟然跑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人間蒸發了!
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