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皓辰咬著牙,半晌都沒有再說話。
他的腦子在燃燒,燒得他頭暈目眩,不知所雲。
許哲彥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表弟,彆糾結了,雁過無痕,落葉無聲。你不用去在乎她的存在與否,她對你來說,不過是天上的一朵白雲,飄過之後,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榮皓辰的目光落在了天邊一團白色的雲朵上。
他也是這麼想的。
他不喜歡那個女人,對她不在乎,也沒興趣。
她渾身都是他的毒點,讓他討厭至極。
她唯一的價值,不過是供他發泄生理需求。
可是,她真的不會留下一點痕跡嗎?
為什麼他這麼難受,心臟仿佛被架在烈火堆裡燒烤,五臟六腑裡似乎有一千條毒蛇在撕咬、啃噬,有一萬把利刃在剁砍、戳刺?
他一定是瘋了吧?
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失控?
怎麼可能被一個討厭的女人影響情緒?
他煩躁的一把扯下身旁的花朵,在手指間狠狠的揉捏,仿佛那朵花是景曉言。
很快,一朵嬌豔的鮮花就在他的掌心裡變成了花泥。
而他內心的煩躁也逐漸化為了無比的惱怒。
即便他非常的厭惡她,但她依然是他名義上的老婆,竟然敢肆無忌憚的給他戴綠帽子。
可惡,可恨!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許哲彥幽幽的瞅了他一眼,“表弟,專心準備婚禮吧,既然找到了真愛,就不要三心二意了,要學會放手,成全自己,也成全他人。”
一道陰鷙的寒光從榮皓辰眼底閃過,“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乾涉。”
他絕不成全景曉言!
許哲彥聳了聳肩,“我對你的事沒興趣,我隻關心妹子的事,我希望她無論在哪裡,都能開開心心的。”
榮皓辰重重的從牙縫裡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喘了口氣,“那你就為她祈禱吧。”
祈禱他不要逮到她,否則她不會再有好日子了。
大樹背後,榮夫人悄悄地走開了。
看來,除了孫靜珊之外,兒子還有第二個女人,隻是主動退出了。
八成是病秧子逼走的,真是個禍害。
……
海島上,陸以鈞帶著孩子們在礁石群裡捉大螃蟹。
歐陽文倩坐在沙灘上畫漫畫。
景曉言則懶洋洋的躺在沙灘椅上看連續劇,就像在度假一樣,彆提有多愜意。
她真希望一直待在這裡,不要再回去麵對俗世的紛紛擾擾了。
歐陽文倩畫了一會之後,就站了起來,在沙灘上轉了個圈,“我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變成島主。”
景曉言嘻嘻一笑:“這裡是一座世外桃源,除了我們,再也沒有彆人了,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