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景曉言的手機裡,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裝上了定位係統,這樣才能時刻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晚上,看到定位在盛皇俱樂部時,他立馬趕了過來。
這裡並不適合她。
還沒靠近,他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酒味。
該死,她到底喝了多少酒,醉醺醺的,讓別人隨便占便宜。
“笨女人,你該走了。”
他伸出手來,抓住了景曉言的胳膊,想把她奪過來,被她一把甩開了。
“你是誰呀?”她醉眼惺忪的看著他,他的影子模模糊糊的,怎麼都看不清楚。
一名服務生端著盤子走了過來,看到盤子裡有瓶冰水,榮皓辰一把抓了過來,從她頭頂倒了下去,讓她醒酒。
陸以鈞想要阻止,但來不及了。
冰水從她的頭上淋了下來,讓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頓時清醒了許多,也看清了麵前的男子。
“榮皓辰,你怎麼會在這裡?”
“馬上跟我走。”他的聲音竭力維持著平靜,仿佛巨浪臨近前的暗潮,凝重而陰沉的流動著,殺機四伏。
陸以鈞一個箭步上前,把她護到了身後,“榮皓辰,她不是你的奴隸,無論你想做什麼,都必須先征求她的同意。”
榮皓辰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你應該很清楚她的身份。”
陸以鈞聳了聳肩,“我不清楚,我隻知道她是自由的,要走要留,應該由她自己決定。”
景曉言抓住了他的衣服,像隻受驚的貓兒,緊貼著他的後背,“以鈞,我不要跟他走,我不想見到他。”
她好不容易壓製住的怨氣和恨意,一股腦兒全都冒了出來,猶如泄了閘的洪水,在胸腔裡湧動、翻騰,幾乎要裂腔而出。
榮皓辰的心裡也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手指攥緊了,泛白的關節咯吱作響。
他從牙縫裡吸了口氣,竭力壓製著即將失控的情緒,她現在是個醉鬼,不會像清醒的時候那般聽話。
“隻要你跟我走,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
景曉言嗬嗬冷笑了兩聲,眼眶像是被火燒傷了一般,紅通通的。
突然,她猛地從陸以鈞背後跳了出來,摟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送上了紅唇。
酒精已經讓她失去了控製,這完全是一種報複行為。
陸以鈞驚了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回吻住了她,仿佛是在對某人無聲的挑釁。
榮皓辰猶如被一顆子彈擊中,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死死的盯著他們,暴怒的目光化為了一塊烙鐵,從兩人貼在一起的唇上烙了過去。
他快要氣暈了,頭昏昏、目涔涔而五臟翻騰,衝上前去,暴怒的將女人拉開,猛力的一甩,甩到了地上。
“若初。”陸以鈞想去扶她,榮皓辰冷不防的一拳揮了過去,他來不及躲閃,被打倒在地。
榮皓辰的理智已經瀕臨覆滅的邊緣,臉上滿是嗜血的殺意,他揚起手臂,又是一記怒拳,朝陸以鈞揮去。
“不要——”
驚恐的尖叫聲撕裂了沸騰的空氣,幾乎在同一時間,景曉言狂衝了過來,不顧一切的,用單薄的身體,護住了地上的男子。
就在拳頭要落在她背心的瞬息間,榮皓辰緊急收力,拳頭猛然一轉,落在了旁邊的紅木柱子上。
柱子嘎達一聲,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陸以鈞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站了起來,“你想打架是吧,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