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刺繡,手指不能碰油,讓傭人做吧。”
她不會再給他做飯了。
榮皓辰不可能知道她的心思,深黑的冰眸閃動了下。
“不做飯也可以,順便給我繡一副鴛鴦戲水,我拿去做屏風。”
她要保養手,他不會反對,這雙刺繡的手,確實很精貴,需要格外的保養,但懲罰不能少。
景曉言聳了聳肩,“我從來不繡鴛鴦戲水,人們看到鴛鴦總是出雙入對,以為它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忠貞的動物,把它們當成夫妻和諧,相親相愛的象征。實際上鴛鴦是最花心的家夥,雄鳥經常換配偶,出軌是家常便飯,就跟某些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海綿體動物一樣。”
最後那句話,指的自然是某人。
榮皓辰噎了下,陰鬱的擠出幾個字來,“你想繡什麼?”
“給你繡一對相思鳥吧,相思鳥才是這個世界上名副其實的、最忠貞的動物。一輩子實行一夫一妻製,雄鳥和雌鳥相互依偎,如果一隻不幸去世,另外一隻會不斷的淒鳴,至死方休。”
景曉言慢條斯理的說,低低的聲音像一陣微風,吹熄了榮皓辰心頭的怒火,憋在胸腔裡的那口氣一下子就順暢了。
“還有點見識,不算太蠢。”
他轉身走了出去,嘴角悄悄的揚起了一彎迷人的微弧。
今晚,景曉言睡得有些早。
原本以為可以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睡覺,沒想到半夜裡,身邊悄然多了一個人。
榮皓辰之所以同意她自己挑房間,是因為不管她睡在哪裡,都是替他暖床的份。
她睡得很熟,絲毫沒有察覺,還自動尋找熱源,一個翻身就滾進了榮皓辰的懷裡。
他順勢將她摟在了,把下巴擱在了她的發梢。
她身體裡迷人的芬芳,猶如一記安神香,讓他很快就舒服的睡著了。
第二天,景曉言蘇醒時,一隻大手還覆蓋在她的心口。
她驚悸的打了個寒顫,驟然清醒,張大眼睛,瞪著麵前俊美而邪惡的麵孔,她想要吐血。
她明明鎖了門,這家夥是怎麼進來的?
榮皓辰也醒了,大手在她心口一陣揉捏,仿佛那是自己的玩具。
她抓狂,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自己的房子,想進就進。”他薄唇劃開一道邪肆的笑弧。
她的安全感瞬間降到了負值,搬到這裡,果然是羊入虎口,隨時都會被吃乾抹淨,連骨頭都不剩下。
“榮皓辰,我們能保留一點個人的隱私嗎?”
他毫不客氣的彈了下她的額頭,“你從頭到腳,哪個地方我沒看過,沒摸過,還有什麼隱私?”
她羞得滿麵通紅,像個熟透的華盛頓蘋果,“臭流氓。”
榮皓辰扣住了她的下巴尖,“我對你享有所有權。”
她氣急敗壞,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我是嫁給你,不是賣給你了。”
對他而言,沒有區別。
“都一樣。”
她憤怒,一拳砸在他的肩頭,他似乎也被惹火了,目光一凜,變得極為陰鷙,“你要乖一點,我就在外麵行駛權利,你要不乖,我就隻能進去教訓你了。”
景曉言倒吸了口氣,雖然他說得很隱晦,但她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正想說話,榮皓辰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孫靜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