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皓辰吐血,用力的推了幾下門,推出了一道縫隙。
透過縫隙,看到擋在後麵的重物,他倒吸了口氣。
憑他的力道,如果硬踹的話,完全可以把這些鬼東西踹開,但動靜太大,肯定會把其他人吵醒。
景曉言跳上沙發,“啪”的一推門,把那道縫隙合上了。
“很晚了,趕緊睡吧,今天我要是讓你進來了,景曉言三個字倒著寫。”
一道火光從榮皓辰眼底閃過。
孫猴子再折騰,也別指望能逃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他咬了咬牙,轉身朝外麵走去。
聽到腳步聲,景曉言知道他離開了,跺著步子,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她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的了,心裡的怒氣猶如熱氣球一般,在不斷地膨脹、膨脹、膨脹……幾乎要裂腔而出。
她衝到吧台前,拿出了一瓶酒,又抓起了畫本,一邊喝酒,一邊畫畫。
她要把這個水性楊花的渣男畫得奇醜無比,比巴黎聖母院裡的卡西莫多還要醜上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陽台的玻璃門微微敞開著,湖綠色的紗簾在冷風中掀舞,像起伏的浪花,又像湧動的白雲。
景曉言已經喝掉了大半瓶的酒,有了八分的醉意。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畫板上,儘情的發泄著心頭的怒怨,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多了一道黑影。
榮皓辰也不出聲,默默的看著她畫。
他很清楚,她畫的是自己。
她全部用的灰色係。
用最討厭的色調來畫最討厭的人,再合適不過了。
她畫完之後還不夠解氣,又在上麵加了幾道閃電。
出軌的渣男都要被雷劈。
當她放下筆的時候,榮皓辰鐵臂一伸,從後麵奪過了畫本。
這個動作嚇了她一跳,驚叫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榮皓辰,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瞅了一眼房門,還擋得嚴嚴實實呢。
榮皓辰低哼一聲:“我要進來,有的是辦法。”
她的目光移到了陽台上,玻璃門大敞著,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你不會是從外麵爬上來的吧,這可是3樓,就不怕失足摔下去嗎?”
“我要摔死了,你就要當寡婦了。”榮皓辰深黑的冰眸在燈光裡幽幽閃著寒光。
她的心裡正有一千匹野馬在奔騰、踐踏,有一萬把匕首在戳刺、剁砍,加上酒精的作用,理智已經逐漸覆滅了。
像是賭氣一般,她憤怒的吐了句,“你要死了,我就在你的葬禮上改嫁,把你的棺材全都塗成綠色。”
榮皓辰風中淩亂,內心受到了一千萬點的心靈傷害暴擊。
“景曉言……”他咬牙切齒,但話說到一半又刹住了,狡猾的收起怒色,換上了嘲弄的冷笑,“滿屋子的酸味,你今天到底打翻了多少醋壇子?”
“我才不可能吃你的醋,我要祝你和孫靜珊這對渣男賤女,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別再來禍害我這種善良純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