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曉言並不知道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有自己的打算。”
之後兩人一起去了前麵的涼亭,南宮錦繡讓人拿來了自己的大提琴,給景曉言拉了一首曲子。
“我跟榮皓宇就是在維也納的新春音樂會上認識的,那個時候他瘋狂的追求我,我還以為自己找到了畢生的真愛呢。沒想到他是萬花叢中穿,玩弄女人的情場高手。”
“大堂哥雖然有些風流,但至少片葉不沾身。而且你們是自由戀愛,不像我和榮皓辰,就是被硬湊到一起,叫強扭的瓜。”景曉言自嘲一笑,沒有說出後麵“不甜”兩個字。
其實不僅不甜,還是苦的,又苦又酸又澀。
南宮錦繡明白她的意思。
榮皓宇要真是片葉不沾身就好,他之所以沒有私生子,是因為她防禦工作做得好。
這是她的秘密,是不可能告訴景曉言的。
她們正說著,榮皓辰就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
“到處找你,原來躲在這兒。”
“我跟嫂子聊天呢。”景曉言蜻蜓點水的說。
南宮錦繡站了起來,“孩子們該放學了,我去前院看看。”
說完,就離開了。
榮皓辰摟住了景曉言的肩,“大家都住進牡丹園了,不如我們也搬進來吧,免得你兩邊跑來跑去。”
景曉言斜睨了他一眼,“曉茗在家裡呢,我要搬過來了,誰照顧他?”
榮皓辰聳了聳肩,“他已經18歲了,是個成年人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我和曉茗分開五年了,上次他回來也就見過一兩次麵,這次他好不容易要在國內待上幾個月,這是我們姐弟倆難得的相處時間,我可是很珍惜的。”景曉言慢條斯理的說。
榮皓辰的眉頭蹙緊了,“所以就要把你老公一個人丟下,不管不顧?”
他很討厭晚上一個人睡,該死的空虛寂寞冷。
景曉言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不就是一個人嗎?當年我們結婚之後,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早就習慣了,多一個人,還覺得不適應呢。”
她的語氣裡帶了一抹淡淡的幽怨。
他的心裡一根神經扯動了下,“你是在報複我嗎?”
“就算是吧。”她帶了一點挑釁的說。
榮皓辰似乎被惹火了,捏住她的下巴尖,狠狠的吻了下她的唇,動作有幾分粗暴。
很顯然這是懲罰,不是吻。
她使出一股蠻勁推開了他,“你知道名流圈裡的人都怎麼看我嗎?他們說我是豪門怨婦,史上最悲催的灰姑娘。”
榮皓辰俊美的臉,被一片陰影覆蓋了,“那些閒言碎語,你不需要在乎!”
“我在乎,這關乎到我的名譽問題。我又不是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孤島上,而是生活在一個到處都是人的世界。五年前,我是被名流圈嘲弄的對象,五年後還是,這都是拜你所賜。”
她越說越生氣,聲音也越拔越高,今天在牡丹園待了一天,親戚們個個都在變相的安慰她。
剛才南宮錦繡雖然什麼都沒提,但言語之間隱藏的同情之意,她聽得出來。
她頭頂上的綠帽子戴的太高了,誰能看不見呢?
不遠處的假山後麵,一雙眼睛在偷偷的看著他們,目光裡充滿了陰森和詭譎。
果然,他們在外人麵前的恩愛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