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夠了沒有?”
江修然的怒火在胸腔中翻騰,把手中的文件夾“啪”地一下拍到了桌上。
隨後到了王逸跟前,提起他的衣領,怒氣騰騰地怒視著他。
“王逸!我沒工夫聽你在這打嘴炮,我做事也從來不需要你的支持!你要搞清楚,我才是羿龍堂的老大!你隻不過是一個幫我乾活的手下,聽我的就夠了!”
王逸鎮定地看著江修然,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仿佛江修然所怒之事與他全無乾係。金絲邊眼鏡下的眼神,陰暗而又深沉。
他道:“修然,你果然單純。”
江修然提著他衣領的手愈發用力,“是男人就好好說話!陰陽怪氣的乾什麼!”
“修然,你以為,你以前的那些事,那個女人都不知道嗎?”
“你!”江修然的怒火已然達到了峰值,“你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訴她了!”
“是,又如何!”
話音剛落,王逸的右臉便迎來了一個飛拳。
打得他猝不及防。
打得他的眼鏡也飛了出去。
更是打得他右臉腫起了一塊,足以證明江修然在這一拳上所用的力氣有多麼大。
“嗬嗬,修然,你以為你打我,就能逃避這個現實嗎?”王逸擦了擦嘴邊的血,無畏地道。
“為什麼!”江修然怒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因為我要幫你坐穩江氏繼承人的位子!”
“就因為這個?”江修然冷哼,“你以為,這個位子對我而言,很難坐嗎?”
“修然,你不會懂的。”王逸的嘴角綻放出一朵脆弱而又鮮紅的花朵,“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會懂,你能不能坐穩江氏繼承人的位子,對我而言,有多麼重要。”
明明是相處了將近五年的兄弟。
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打拚事業,一起穩固江氏,一起玩樂一起熬夜。
一起創了羿龍堂。
可為什麼在此刻,江修然突然覺得,自己並不懂他。
至少,現在是不懂的。
“王逸,如果你不是我兄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會是怎樣的下場。”
“我當然清楚。”
王逸陰冷一笑,“可我現在要做的,是幫你不要衝動行事,她不值得!”
“我說她值得!她就值得!”江修然固執的本性暴露無遺。
“王逸,要是你再多管閒事,我不會再顧及兄弟之情。”
他一把甩開了王逸,眼中的憎惡尤為特彆。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砰砰砰”地被敲響。
江修然斜眼看了眼王逸,示意他進自己的休息室。
王逸不甘地走了進去。
江修然這才道:“進來。”
公司前台的接待員推開門,站在門口,程式化地彙報:“江總,前台有個名為Cherry的法國男人,麵容急促地說有急事要找您,您意下如何?”
Cherry?
江修然記得,葉七七在以前的信裡同自己寫過,說她在雜誌社裡,唯一不歧視她的,就是一個叫Cherry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