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聞好不容易才把自家總裁扛上了他的布加迪威龍，超跑車內的空間又極小，以顧北珣足足一米九的個子，隻能被迫趴在車床邊，在半夢半醒間不省人事。
“總裁，好好趴著，不要亂動啊。”
自從葉七七出現後，慕聞不僅要當好顧北珣的秘書，還要兼職當好顧北珣的保姆。要不是顧北珣開的工資是業界最高的，慕聞真的很想辭職不乾了。
慕聞坐上駕駛座，拍了拍顧北珣的背，用著一種幾近哄小孩的語氣道，“總裁，屬下要開車了，你好好坐著，千萬不要扯車門啊。”
顧北珣閉著雙眼，可意識還是有殘留的。他惡狠狠地道了句：“你開車就開車，哪來的廢話那麼多。”著實讓慕聞被嚇了一條。
慕聞啟動了油門，布加迪威龍的性能猛而有力，直衝衝地在繁華的大馬路上奔馳。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吐槽顧北珣道，“總裁，您不要怪屬下話多啊，但是屬下真的很想說出來，您最近灌醉自己的次數真是越來越多了，屬下跟了您這麼多年，您以前遇到任何事都那麼冷靜，怎麼一碰到有關於葉總監的事，您就變得這麼衝動了呢？”
顧北珣趴在車窗，享受著冬日裡的冷風吹拂。暫且吹得他腦子清醒了不少，對慕聞的話也有了自己的認知。
他也著實如同慕聞所說，他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總裁，屬下以前聽說過，如果真正愛一個人的話，人是會為了所愛之人改變的。包括底線，包括所謂的原則，都會改變的。”
“那你就當我變了吧。”顧北珣無所謂地道。
慕聞沉默了一會，緩緩地道：“總裁，其實我看到了。”
“什麼？”
“葉總監訂婚典禮的邀請函。”
顧北珣一怔，目光遊離，表麵上淡然一笑，“看到了就看到了吧。”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有多難過。
“總裁，您在屬下麵前不用這樣的。”慕聞跟了顧北珣這麼多年，相當於在這世上最懂顧北珣的人了。隻要顧北珣的語氣稍微有些變化，慕聞就能馬上感知到顧北珣的情緒波動。
可以說，慕聞比顧北珣自己還要懂顧北珣這個人。
慕聞悻悻地接著道，“總裁，其實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一幕。您在夜色喝醉了，那時比現在要嚴重得多。屬下去接您，到了的時候，您躺在車裡，嘴裡念叨著的是葉總監的名字，心心念念的人也是葉總監，那個時候屬下就確定了，不管您之前對葉總監的關心是喜歡也罷，是獨占欲作祟也罷，至少從那以後，屬下能夠深切地體會到，您是真的在愛著葉總監，很愛很愛的那種。”
顧北珣默默地聽著，沒有追究慕聞肆意評價他心思的過錯。
他甚至很想繼續聽下去。
慕聞見自家總裁沒有阻止自己的發言，他索性一股腦地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總裁，您愛葉總監是事實。但是屬下能看得出來，葉總監愛您也是事實。”
顧北珣的腦海裡驟然翻騰。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顧北珣淩聲問道，注意力全神貫注地放在慕聞的接下來的回答上。
慕聞道：“其實就在您喝醉的那晚，屬下……私自叫了葉總監來照顧您，她雖然先前有些抗拒，但是後來還是來幫忙照顧您了。第二天一大早，屬下打算來叫醒您，卻發現……您仍在熟睡，葉總監趴在您的床沿睡著了，但您的手和葉總監的手是牽在一起的，葉總監在夢中，依稀還喚著您的名字。”
“叫我的名字麼？”
顧北珣輕笑一聲，似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