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那段不愉快的談話結束以來,顧北珣非但沒有知錯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安插在醫院的守衛人數越來越多,從十二樓一直蔓延到醫院大門口,甚至在她窗戶的下邊還放置了防自殺氣墊,戒備森嚴,和顧北珣的性格一樣,講究滴水不漏,天衣無縫。
即使每天麵對的都是葉七七的一張冷臉,顧北珣也每天堅持陪葉七七八個小時。最多的日常是葉七七坐在床上看書,顧北珣在床邊坐著看文件,兩人從不溝通,顧北珣卻也能堅持坐八個小時以上。
她有時候真的很懷疑,顧北珣是不是有偏執症。她都這樣對他了,他怎麼還能堅持得下去?
葉七七是不想理他,顧北珣是在等。兩人互不理解,身體坐在一起,心思卻相隔了十萬八千裡。
這段時間裡,葉七七一直在等江修然的消息。她不知道憑著顧北珣萬般阻隔,江修然會以何種方式,將計劃帶進來。
這一天,顧北珣和葉七七二人照常沉默以對,互不理睬。突然,兩個保鏢扣押著一個大男人闖了進來,對顧北珣彙報道,“顧總,這人執意要闖入醫院,還在醫院門前晃了半天,屬下覺得他圖謀不軌,形跡可疑,便自作主張地扣下了他,還請顧總責罰。”
顧北珣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個男人,忽而莞爾,“不罰你們,你們做的很好。把他給我扣牢了,帶給葉小姐看看。”
葉七七不解,顧北珣這又是要演哪一出?
保鏢帶男人移動到病房的中央,其中一個保鏢扯住男人的頭發,逼迫男人抬頭,與葉七七四目相對,好讓她看得明明白白。
她在看清了那個男人的樣貌後,不禁驚呼,“楚傾琛?你怎麼來了?”
被扣押的男人正是楚傾琛,他的性子說好聽點是溫潤,說不好聽就是膽小怕事,無緣無故受押,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直到這一刻見到了葉七七,他才略帶忌憚地輕聲道,“七七,我是來看你的。”
“你來看我,為什麼會被他們說成形跡可疑,圖謀不軌?直接進來不就好了嗎?”葉七七發問。
楚傾琛剛準備回答,便被顧北珣出聲打斷,“是我不允許任何人來看你。”
葉七七的眸中顯然溢著一股無名的憤怒。她不明所以地問道,“顧北珣,連彆人來看不看我你都要禁止,你是鐵了心要把我與外麵隔絕嗎?你禁錮我的自由也就罷了,憑什麼還要禁錮彆人的自由?”
“我以為,在你說出那番話之後,你自己已經有所覺悟了。”顧北珣毫不在意地答道。
難怪這麼久,江修然都沒有傳來消息。原來是顧北珣早就做好了防備,全方位地擋下了所有她可能與外界有聯係的契機。
“你自己手段無恥,還怪我沒覺悟,顧北珣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在場的保鏢和楚傾琛聽見葉七七這麼罵顧北珣,差點連眼珠都要驚得掉出來。
“是啊,我就是進水了,你能怎麼著?還不是得給我乖乖地受著!”
顧總裁竟然還沒有要求兩人處理了葉七七,隻能說這葉七七在總裁的心裡不一般啊。還以為她隻是個膽大包天的囚犯,沒想到她竟是個膽大包天的總裁情人……保鏢二人如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