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失憶?”來人著實被驚訝到了,“不對,他隻是受了槍傷而已,怎麼可能嚴重到要失憶,你是在逗我嗎?”
“但這件事是我親眼見證的,千真萬確。”肖依依篤定道,“他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是誰。最可笑的是,其他所有人他都記得,唯獨不記得我和葉七七,聽醫生說他是在昏迷中自願選擇忘記的,你說好不好笑?”
那人垂首沉思,良久未言。
而後,那人似是思索出了個結果,終於開口,“你大可以利用好這個契機,弄走那個葉七七。”
肖依依輕蔑一笑,“我當然知道你在想著什麼。可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你不會有想法嗎?”
那人暗暗咬牙,“比起這個,我更恨那個葉七七。讓她從我麵前徹底消失,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那就如你所願了。”
說罷,肖依依轉身打算開車走人。卻不料那人衝上來抓住了她的手,犀利的眸光在暗夜裡發亮。
那人問道,“林渺霜現況如何?”
“怎麼,你怕她把你供出來?”肖依依譏誚。
“你不也應該怕麼?”
“她要供也應該供出的是翟莊純,以我現在的這個身份,清清白白,家世乾淨,我還怕些什麼呢?”
“想得這麼圓滿,事實可不一定能夠讓你放心。”
“那也總比你整日要擔驚受怕的好。”肖依依不屑地“哼”了一聲,順道甩開了那人的手,姿態一搖一擺地上了車。
然後她搖下車窗,從車窗裡探出了個頭,朝那人道,“肖碧慈,有空擔心我的安危,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的處境吧。畢竟對於林渺霜來說,你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臨時盟友,隨時都可以賣掉求榮的那種。”
話音剛落,她沒再留給肖碧慈一分一秒的反駁機會,油門一加,馬力一足,隨即驅車遠去。
肖碧慈被肖依依跑車的尾氣嗆得不輕,心中的不滿不禁油然而生。她惡狠狠地瞪大雙眼,怨憤隻能依靠高跟鞋不斷地跺地來發泄。
自打跟林渺霜結盟以來,她就沒發生過一件順心的事。看似兩人是平等的關係,實則是肖碧慈一直被林渺霜所鉗製。
想到這,肖碧慈的恨意又更甚了些。要不是因為林渺霜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她才不會屈就和她同盟。再怎麼說,北珣哥哥理應是屬於她的!她怎麼可能讓一個覬覦北珣哥哥的女人和自己站一邊!
不過還好,林渺霜那個賤女人也不知怎麼地就鋃鐺入獄了。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解決了她,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反過來想,要是她在牢裡把自己供出來了,那豈不是自己在自掘墳墓了?
但是過了這麼久都沒事……北珣哥哥又失憶了,這麼多事件堆疊在一起,她應該暫且還算安全!